白稚盯著懷寧王那扭曲的麵容,嘴角輕輕上揚,“懷寧王,錦衣衛的手藝怎麼樣?這酷刑您受得習慣嗎?”聲音裡透著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啊!有種你乾脆殺了我!”懷寧王幾乎咆哮道,雙目如狼般瞪向了白稚,滿是恨意。
“彆誤會了,王爺早就交代過不可讓你一死了之。本堂還有空暇時間和你慢慢‘玩’個夠呢。”白稚的話語冰冷而又戲謔,目光緩緩轉移到了對方已不成人形的雙腿,對著旁邊的一名手下吩咐:“取斧來吧,記得彆真的結果了他的性命。”
接著是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回蕩在這陰暗的地牢中。
奇怪的是,僅響了一聲而非兩聲;因為在第一條腿落地之時,強烈的疼痛讓懷寧王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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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宮殿內,月色透過鏤空窗戶,映照出桌案前姬妧孤獨寂寞的身影。
她趴伏於桌上,神情恍惚,似在思索又或擔憂。“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呀”她小聲抱怨著,“但願他已經贏得了勝利千萬彆有個三長兩短才行”
自打李遙率軍出征已有半月有餘,朝廷大事現在完全交給了李斯等人處理;而作為女帝的姬妧,活動範圍卻嚴格被限製在這狹小的院落之內,外界情況對她而言完全是個謎團。即便心中滿腔怒火,麵對現實也隻能徒歎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輕微跌倒的聲音。隻見文喜踉蹌著闖進房間,在門檻處絆了一跤後仍顧不得滿臉鮮血直奔而來。
“陛下!我們贏啦!王爺大獲全勝!快……快來不及說啦!”
看著他這般模樣,即便是身經百戰見多了風雨變遷的姬妧也不由得微微顫動起來。
“是不是李遙戰勝了敵國侵略者?”
“不僅是那些外來者,還包括那個野心勃勃想要篡位的懷寧王!”
文喜興奮異常,言語間儘顯歡喜。
“聽聞他在戰場上消滅掉了對方所有的部隊,更將叛逆分子生擒活捉!這一切消息幾天之前就已經到達皇宮,隻是”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原來早就有風聲傳至此處,隻因軟禁的緣故使得他們兩人對外界毫無所知。
得知此事經過頗多周折後,姬妧的眼眶濕潤了。
她用力抹去淚水,激動詢問:“那麼,他什麼時候能夠安全歸來呢?”
正欲進一步詢問之際,忽然一陣反胃令她急忙起身離開書桌朝外跑去。
文喜嚇了一跳,急忙追了出去,為姬妧輕輕拍打著後背,心中不禁浮現出李遙離京前的那一晚。那晚,女帝一直乾嘔不止,卻沒有吐出任何東西,莫非是有孕在身?
“女帝這是怎麼了?”朱邙匆匆趕來,眼中滿是焦慮。雖然錦衣衛軟禁了姬妧,但沒有李遙的命令,誰也不敢輕易傷害她。
文喜朝朱邙眨了眨眼,又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示明顯。
朱邙瞬間會意,眼神瞬間變得不同,若真如此,姬妧肚中的便是李遙的嫡子,姬妧也將成為真正的主母!
“快去叫太醫!”
朱邙毫不拖延,立刻吩咐道。不久,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太醫被錦衣衛火速帶來。
“朕沒事,不用太醫。”
姬妧擺手道,惡心的感覺已經過去了。但朱邙仍堅持說:“陛下,還是讓太醫為您號個脈吧!”
此時事關李家傳承,儘管她不清楚李遙的真實態度,但不能怠慢。
姬妧點點頭同意,“那就看看吧。”
隨後坐到桌邊,搭上一隻手,好奇地打量著周圍人緊張不安的樣子——隻是一時乾嘔而已,為何要這麼慌張?甚至姬妧本人並不知曉懷孕與嘔吐的關係。
“陛下請勿介懷,微臣來給陛下把把脈。”老太醫恭敬地說。
他事先已得到消息,本以為事情明了,但搭脈之後表情卻異常起來,這脈象完全不符合懷孕特征!
片刻後老者起身說道:“啟稟陛下,您龍體無恙,此乃激動所引發的反應,未見妊娠。”
眾人同時驚訝。朱邙鬆一口氣,文喜略有失望,而姬妧則是愣住了,她恍然大悟:難怪他們如此緊張……
想起那個誤會便不由臉頰緋紅,原來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有了身孕,真是好笑至極!
那天醒來發現自己沒穿上衣,還猜測可能是李遙所為,如今看來完全是自己夢遊時的行為……
想到這裡姬妧惱羞成怒,“都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等房間裡再次空寂時,她一頭鑽進被窩中,心裡埋怨起那個遠在他鄉的人。
為什麼仗打完了還不趕緊回來見自己呢?難道是怕擔責任?
隨即又自嘲一笑,哪個傻丫頭希望這樣壞心眼的男人負責任呢?
最好是永不回宮!想象著他歸來時定會被眾多女子圍攻的畫麵,姬妧忍不住捶打著軟枕,心中的煩躁更添了幾分。
……
北疆,鎮北王府。
思緒萬千的還有那位遠嫁而來的匈奴公主阿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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