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碗白粥,再來三個燒餅,”
清晨,楚牧坐在攤販擺在一旁的桌前,將佩刀放下,隨口向攤販道。
“好勒,官爺您稍等。”
攤販立馬應聲,隨即忙活一番,連站在一旁等候的其他客人都沒管,便立馬將楚牧點的吃食送了過來。
“官爺,小的就先恭喜您高升了。”
攤販年老,卻也彎著腰,笑嗬嗬向楚牧的掐媚奉承著。
楚牧眉頭一挑,略有些好奇的看向眼前的攤販,白發已現,滿臉皺紋,看上去至少已有五六十歲的年紀。
他晉升的消息,傳這麼廣了嘛?
老攤販連忙解釋道:“小的有個侄子剛補缺不久,再加上官爺您常在這邊吃早食……”
楚牧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老攤販也不敢多言,笑嗬嗬的回到攤子前,繼續吆喝起來。
“牧哥兒,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楚牧剛喝上一口粥,徐遠的聲音便傳入耳中,緊接著,徐遠一屁股坐在旁邊,拿起一個燒餅就往嘴裡塞。
“再來三個燒餅,一碗白粥。”
楚牧轉頭朝攤販說了一聲,這才看向徐遠,狼吞虎咽的模樣也不禁讓楚牧眉頭一皺,沒好氣道:“你小子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幾天沒睡個好覺,昨晚又熬了一夜可把我給餓壞了。”
將口中燒餅咽下,徐遠看了一眼周邊,才神秘兮兮的看向楚牧:“牧哥兒,你絕對想不到,我這幾天在乾什麼!”
“咋了,昨晚你幾天的屍?”
楚牧喝了一口白粥,隨口道。
“牧哥你咋知道啊?”
徐遠驚呼,滿臉好奇。
“前幾天剛好碰見伍長運屍體回來,聊了一下。”
“牧哥兒,伱還彆說,那老家夥,死了都一年了,竟還跟個活人一樣!”
“這幾天我們幾個……”
“所以說,那老人屍體放在了地牢裡,你們就一直守著?”
聽了個大概,楚牧隨口問道。
“對,整個地牢都清空了,就放那老人的屍體,咱們一伍人,都守在地牢裡……”
楚牧皺眉:“咱們伍,現在人手應該不夠吧?”
那一場進山的剿賊行動,他所在這一伍可是折損過半,縱使補缺的命令早就下達,但這短短幾天時間,顯然不可能滿員。
“就是人手不夠啊!”
徐遠大倒苦水:“咱們伍不到二十來人,吃喝拉撒都在所裡,睡都睡不好!”
“要不是這兩天陸陸續續來了幾個新人,我想出來吃個飯都不行!”
楚牧問:“這幾天,沒動靜吧?”
“哪來的什麼動靜!”
徐遠搖了搖頭:“聽說縣裡都發通緝令了,咱們鎮上,那畫像貼得滿大街都是!”
“我要是那幾個賊子,估計早就躲山裡去了,哪裡還敢到巡檢所裡劫屍!”
“這可不一定!”
“咱們幾乎屠殺了七裡村所有村民,還挖了人家師傅的墳,這般血海深仇,那幾個賊人武功高強,總不可能還當縮頭烏龜吧?”
楚牧搖了搖頭,心懷利刃,殺心自起。
身懷不俗武功者,很大可能都會是藝高人膽大!
更彆說,早在之前進山之後的戰鬥,早就證明了巡檢的不堪。
若不是巡檢所幾個高手,以及千戶隨身親衛撐著,估計早就全軍覆沒了。
換位思考,他若是賊人,對巡檢,或許會忌憚,但絕對不至於懼怕,更不至於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