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了?”
楚牧背靠房門,喃喃自語著。
禁製隔絕之下,也無需擔心太多,他早就打聽清楚了,哪怕這房舍租金廉價,且沒有靈氣供應,但房舍的陣法禁製卻也是貨真價實。
整個新建房舍區的陣法禁製,都為一體,也就是說,誰想攻破他的房門,那就是等同於要攻破籠罩整個新建房舍區的大陣!
而且,禁製隔斷之效,可比他在李記商行房間裡的微型隔斷禁製要強得多。
不僅僅是聲音的隔絕,而且還有單向隔絕禁製,類似於前世的單向玻璃,從裡往外看,一覽無餘,從外往裡看,則有禁製隔斷。
但不管如何……他很確定,自己是被人盯上了!
儘管,他沒有發覺盯他的人,但這種感覺……亦或者說是預警,很是清晰且準確。
“是刀法影響了神?”
楚牧回憶著剛才那預警之感,驟然心悸,生死威脅降臨一般。
神識雖有預警之效,但那種預警,隻局限於他人用神識窺探,亦或者用目光聚焦盯著,才會產生反應。
與剛才那種心悸之感,截然不同!
聯想剛才刀法突破至登峰造極的那種異變,答案似乎就很清晰了。
那一抹刀鋒之銳,確確實實的對他的精氣神,皆有了某種未知的影響。
故而,剛才他才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到暗中的那一抹帶著敵意的窺視。
楚牧默默思索著,從他第一次入玉皇穀坊市,至眼下他進這個房間。
他認識的人不多,真正結交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至於得罪的……
他能得罪誰?他敢得罪誰?
小小練氣一層,他的自知之明,可是充足得很!
他唯一能引人窺視的,也就那兩枚玉簡了,可自來玉皇穀之後,他帶都沒敢帶身上,更彆說暴露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楚牧打量著眼前的房舍,若有所思。
他得罪人,或被人窺視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於眼前這房舍,在於那封條,在於上一任房主。
一個個可能在腦海裡閃過,楚牧神色儼然愈發凝重起來。
若是他自己得罪人,被盯上,那還好說,畢竟,在他什麼都沒暴露的情況下,能盯上他一個小小練氣一層的,修為也絕對高不到哪裡去。
但要是因這房間上一任戶主,而導致他被盯上,那麻煩可就大了!
楚牧再次於房中細細尋找著,一遍又一遍,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最終,楚牧立於房中,沉吟許久,隨即再次看向窗外。
沒有猶豫,果斷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莫名的心悸,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便湧現而出。
這無疑再一次證明,他的預感,並沒有錯誤。
楚牧神色如常,獨自在街道走著。
在這坊市,他倒不懼什麼。
入玉皇穀坊市這麼久,他還真沒見過膽敢在坊市裡動手的修仙者。
直到步入法術實驗殿,一直清晰感知的窺視之感,才終於消散。
楚牧稍稍沉吟片刻,便將心中的憂慮壓下。
不管如何,他的計劃,不能變。
日複一日的蹉跎,他也不願!
三個時辰法術實驗,在“靈輝加持”之下,火球術亦是如願以償的踏入了爐火純青之境。
隻不過,他預想之中的那般異變,卻也沒有發生。
火球術踏入爐火純青之境,較之登堂入室之境,變化很大!
但變化再大,也是局限於火球術本身的變化,而非刀法那般,作用於神的異變。
同樣是爐火純青之境,為何?
楚牧默默思索著,這非是唯心的世界,任何事物,都有其道理所在。
想不通,看不透,隻是因為他認知不夠,知識積累不足,而非真正意義的無法解釋。
沉吟片刻,楚牧也沒有過多糾結,將實驗手冊拿出,默默記錄著火球術至爐火純青之境後的變化。
最顯眼的變化,則是施法時間的再次縮短,從約兩秒左右,直接縮短近半,至一秒左右。
而法術威力,在最佳施法狀態下,則穩定在了接近零點四度的狀態。
施法距離……
楚牧略微思索,一枚火球凝聚,心念微動,火球飛射而出。
火球速度不快,在神識控製下,一點一點的試探著施法距離極限。
標靶的設定,他已經根據自身實際而改動。
第一個標靶六米,第二個標靶十米,第三個標靶十五米,第四個標靶二十米。
熊熊燃燒的火球緩緩越過第一個標靶,再慢慢接近第二個標靶,若是往常,在火球接近第二個十米標靶時,他就能清楚感受到神識的極限將至,對火球的控製,亦是可見微弱。
而眼下,火球竟穩穩的越過第二個十米標靶,最終,竟還越過了第三個十五米標靶,至第四個二十米標靶約莫一米處,火球才轟然崩滅。
極限施法距離,從十米,躍遷至十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