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最終,楚牧也不得壓下心中的惋惜,將目光定格在那枚令牌之上。
他可沒忘記,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塊令牌。
令牌為菱形,色澤暗金,正麵銘刻血殺二字,字體血紅,一眼看去,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血腥之感,背麵則是銘刻一座隱於雲層的古樸樓閣。
楚牧試探性的探入神識,在神識接觸令牌的一瞬間,一股信息,便湧入了腦海之中。
楚牧怔怔的握著令牌,片刻過後,他才反應過來,一口濁氣吐出,望著手中的令牌,眸中儼然多了幾分陰晴不定。
令牌,不是凡物,而是一個名為血殺閣的組織信物。
若僅僅如此,令牌用處自然不大,但就令牌之中留存的信息來看,這個名為血殺閣的組織,是認令不認人。
即,持有血殺令者,便可成為血殺閣的成員,為血殺閣辦事,從而領取獎勵。
這塊令牌,就等同於一個沒有身份限製的信物。
而就令牌之中留存的信息來看,在鳳鳴山黑市,便有一個聯絡點。
楚牧皺眉,默默思索著。
事情似乎很是清晰了,這令牌的原主人,估計是執行某種任務,不敢隨身攜帶令牌,就藏在了五十六號房。
結果被那震怒的玉皇穀築基強者拍死,而又他恰好租下了五十六號房,那黑袍男子,必然是知曉令牌的存在,故而盯上了他。
“認令不認人……鳳鳴山黑市……”
輕喃之間,再看向這令牌,楚牧眸中,儼然多了幾分不可捉摸的意味。
有著這令牌,還有那幻神麵具,這鳳鳴山黑市,他還真的必須走一趟了。
隻是可惜了那幾十張法術實驗卷了,也不知玉皇穀坊市,還能不能再回去……
思索之間,楚牧將令牌收起,掏出一枚碎靈,盤膝而坐,便閉目吐納起來。
一場搏殺,神魂受損,但身體上倒也沒有受太大的強勢,一些皮外傷,在法力的滋養之下,一覺醒來,便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接下來,就得等神魂之傷,在那虛幻長刀的影響下,徹底痊愈,鳳鳴山黑市之行,才可以開始。
如若不然,受著傷,楚牧可不敢亂跑。
而這神魂之上的愈合速度之慢,卻是遠遠超出了楚牧的預料。
足足半載春秋,他所受的神魂之傷,才堪堪痊愈。
又是一載深秋,秋風蕭瑟,落葉紛飛。
山洞之中,楚牧緩緩走出。
半載春秋的風餐露宿,再加之當初於玉皇穀逃出來之時,又走得匆忙,衣裳都沒帶一件,時至如今,楚牧已然再次成了野人模樣。
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唯有那一雙眼眸,依舊明亮且深邃。
【姓名:楚牧。】
【技能:基礎刀法(登峰造極)235610000,火球術(登峰造極)1210000】
【鍛體訣(10001000)】
【烈火決一層(6781000)】
【煉藥:龍蛇湯:爐火純青(13002000)辟穀丹:初學乍練(96100)】
【靈輝值:20033】
半載春秋,日複一日的烈火決一層修行,終是跨越過半。
基礎刀法的修行,隨著那一柄虛幻長刀的出現,進度也明顯放緩了不少。
倒是火球術的修行,卻也依舊保持著高速,左右不過三個法術銘文構造的火球術,又沒有如刀法那般出現神秘異常。
這火球術,對他而言,早就沒有了任何不解。
進境飛速,儼然也是正常。
時至普及,登峰造極的火球術,已然等同瞬發,威力也有了不小的提升,楚牧推算著,正常施法狀態下,火球術的威力,應該有零點五度左右。
極限施法,估計都能達到零點八度,甚至零點九度的威力。
但福兮禍兮,他練氣一層的法力,終究是個限製,火球術的境界提升,帶來的,也是法力的消耗增大,哪怕現如今練氣一層的修為已踏過半,但法力的增長,也不過剛好彌補,還遠遠算不上寬裕。
不過縱是如此,楚牧估摸著,以他登峰造極的火球術,對付一般的練氣一二層修仙者,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就算是當初那黑袍男子,除了這幻神麵具以外,也沒見其他法器。
絕大部分修仙者,都是以法術為攻擊防禦手段。
基本上是同樣的,那就看誰的境界更高,誰的法術更熟練,威力更大。
“還得買個防禦法術……”
楚牧心中尋思著,當初與那黑袍男子纏鬥,那幾乎讓他束手無策的通體金芒,必然就是某種防禦法術。
雖然可能是因為那黑袍男子修為遠高於他,才導致了防禦法術的堅不可摧,但顯然,也可看出,防禦法術,對修仙者而言,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心中思索著,楚牧已是從山洞走出,神魂之上已痊愈,這玉柱山,自然就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
鳳鳴山黑市之行,也要提上日程了。
於山間飛奔,不是於樹梢之間騰轉挪移,雖沒有學過什麼身法,但憑借著非人的身體素質,以及對身體勁力的掌控,儼然也不弱於任何世俗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