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友。”
楚牧上前。
“你之前不是托我關注閣裡的丹藥嘛,今天剛到了一批煉體的丹藥,我給你留下了一部分。”
說著,孫濤便將遞出幾個玉瓶。
“總共三種,每種各兩瓶。”
“行。”
接過玉瓶,楚牧摸出一袋靈石便遞了過去。
“要不了這麼多。”
孫濤抓住一把靈石,便又遞了過來。
“宗門內部弟子購買的話,價格便宜一點。”
“對了,我宗開山大典,就是這幾個月的事了,楚道友你法術天資超凡,要不要去嘗試一下?”
“我這靈根資質,去了也是白去。”
“哪裡會,道友我和伱說,資質隻是一方麵,在其他方麵有特長天賦的,資質從來都不是問題。”
“你就看我,也是偽靈根資質,不也是輕鬆就成了宗門弟子。”
“背後有靠山,總比在外麵獨自一人打拚要好。”
楚牧不為所動,打量著麵前這高聳的城牆:“我啊,是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
隨即,楚牧轉移話鋒,試探性問道:“對了,這玉皇穀弄成現在這般模樣……有沒有內幕消息?”
“我一個小小外門弟子,哪知道什麼內幕消息。”
孫濤搖頭一笑:“再說了,這事,不都是清清楚楚嘛!”
“看我宗曆史,自三百多年前,我宗李宗主上任,宗門與家族的關係,便急轉直下。”
“曆年開山大典,宗門內部晉升,資源分配,也都對家族子弟多有限製……”
“不過這對我等無依無靠的修士,倒也是一件好事。”
“我之前聽我師傅說過,在之前,宗門幾乎完全就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子弟天下,無依無靠,那在宗門之中也是蹉跎,受儘欺壓………”
“隨著李宗主的上台,大刀闊斧改革之下,才有了我等的出路……”
“如今時局,這也是我勸道友你入我宗的最重要原因。”
“當下之長生宗,才是我等無依無靠的修士唯一出路。”
“縱使他日亂起,為自己搏出路,總比被強行抓了壯丁,被逼賣命要好得多。”
楚牧略顯沉默,最終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再看吧,不急。”
“楚道友你儘快想好吧。”
“這段時間,我總感覺,宗門內部的風向,越來越不對勁了。”
孫濤似也多了幾分憂慮,但最終,沒有再多說,道上幾句,便轉身走來。
楚牧看向天穹,一片蔚藍如細,環視四周,群山之綿延,再也難看清楚,唯有巍峨聳立的城牆,遮擋著一切視野。
“多事之秋啊……”
楚牧輕歎,漫無目的的在城中走著。
山穀變城池,曾經的一切,似乎都有所變化。
楚牧尋找著熟識之地,但除了一些招牌名字,入目之處,似都一片陌生。
唯有至丁等房舍區,似乎才能尋找到一點熟識痕跡。
曾經的兩層閣樓,依舊聳立,他化身為李剛的那棟閣樓,房門緊閉,門口的痕跡,也證明著閣樓已有人入住。
走街串巷,最終,再次於一棟閣樓前停下。
手中禁製令牌浮現,抬手一抹,房門打開的瞬間,興奮的吼叫聲,便已從房中傳來。
旺財依舊壯碩,在他偶爾買來的飼靈丹喂養之下,眸中似也多了幾分靈動。
丟出一粒飼靈丹,楚牧輕撫著旺財腦袋,眉宇間略顯思慮。
最終,楚牧還是將念頭壓下。
宗門與家族,皆是龐然大物,兩者相爭,就是一個恐怖至極的風暴漩渦。
常人遠離還來不及,他又何必摻和進去。
最重要的是,縱使入長生宗,他也不過是一底層弟子。
要想得到足夠的資源知識,那他就得表現出足夠讓人看重的價值。
有靈輝存在,他能夠表現出這種價值。
但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風口浪尖呢?
如此風暴之際,還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這是愚蠢!
若不表現出價值,不過一底層弟子,那就是純純的炮灰,此等時局,送上門去當炮灰,這也是愚蠢!
“大不了,開溜!”
楚牧撇了撇嘴唇,心中已然灑脫,天下之大,他又不是必須死守在這玉皇穀,形勢不對,那就直接開溜。
荒山野外也不是不能修煉,實在不行,以後就乾脆混跡於黑市。
叢林法則,他也不是不能適應。
狗屁徭役強征,他都不住這裡,還能征得到他?
“牧哥!”
思索之際,房門推開,略顯驚喜的聲音頓時從門外響起。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今天靈田搬遷,管事的讓我們休息一天。”
楚牧疑惑:“搬去哪裡?”
“說是先把一部分靈田遷徙到城裡來。”
“牧哥你應該還不知道,城北那邊,都劃為靈植區了,以後靈植都種在城裡,說是這樣安全些,免得邪修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