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抬手,尚因失去對手,而懸浮於空中的鳴鴻刀,似是受到召喚,刀鋒流轉,飛射而下。
下一秒,鳴鴻刀,便已握在了楚牧手中。
這一瞬間,極速衝來的趙湯,亦是戛然而停。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竟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友,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今日之事,趙某保證……”
“嗬……”
“不殺了你,楚某意難平。”
楚牧輕笑,語氣很是平淡,也很堅定。
“道友你真要拚個你死我活?”
趙湯臉色凝重,質問道。
楚牧沒有言語,神魂之中,那平靜了許久的神魂之刀,在這一刻,儼然與手中之鳴鴻刀融為一體。
虛幻與現實,時隔數年,再次交織。
楚牧沒有纏鬥的心思,築基嫡子,鬼知道有多少手段。
現在後患已經解決,速戰速決,才是王道。
隨即,刀鋒抬起。
下一秒,刀鋒落下。
“伱………”
趙湯臉色陰沉,隨即,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哼……”
趙湯悶哼一聲,似受重創,七竅流血,如湧泉一般,踉踉蹌蹌,痛苦嘶吼一聲,竟直接跪倒在地。
楚牧同樣悶哼一聲,眼,鼻,嘴,耳,在這一瞬間,皆是滲出了絲絲血漬。
那頭痛欲裂的感受,亦是再次降臨。
“神魂防禦?”
楚牧咬著牙,死死握著鳴鴻刀。
趙湯沒死!
剛才那一刀劈下,他明顯感覺有某種阻礙存在。
阻礙雖最終也被破碎,但,這一刀,未曾致命!
“死!”
楚牧咬牙低喝,額頭青筋暴起,猛的衝出,刀鋒已是再次高高舉起!
鏘!
又是金鐵交鳴,隻不過,這一次,趙湯卻也非是神識操縱法器,而是用手死死的高舉盾牌。
楚牧狀若瘋狂,一刀接一刀的劈下!
盾牌毫發無損,但在這恐怖的勁力之下,高舉盾牌的趙湯,卻是直接被這般恐怖勁力,硬生生的砸進了地麵。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我爹是……”
趙湯滿眼驚恐,絕望高呼!
“你爹是我!”
楚牧咧嘴笑著,血腥侵染之下,這一抹笑容,儼然前所未的駭人。
他抬手向趙湯以至為倚仗的盾牌法器抓去,神魂受創嚴重之下,趙湯也僅僅隻是憑借著肉體力量操縱法器。
他雖也同樣是肉體力量,同樣神魂受創,但……他的煉體修為,可不弱!
盾牌掀開,楚牧一把抓住趙湯散開的頭發,猛的一扯,連帶頭皮,都扯下一塊。
血淋淋呈現,趙湯已然滿臉驚恐絕望,他死死的抓住一枚符篆,想要反擊,逃跑。
楚牧本欲揮刀砍下,刀鋒揮動之時,卻是突然抬腳,便是直接一腳踩下。
腦瓜炸裂,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楚牧抬手一抓,一團逃竄的黑影,便握在了手中。
“放過我,放過我……”
黑影之中,人臉閃爍,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也可清晰耳聞。
楚牧視若無睹,腦海之中那炸裂的疼痛之下,帶來的,便是愈發猙獰的麵容。
他強忍著疼痛,指尖輕動,一抹火苗,便浮現於指尖。
下一秒,在烈火燃燒之中,絕望的哀嚎,儼然愈發淒厲。
持續僅僅幾個呼吸,便是……魂飛魄散!
隨即,楚牧與這一片狼藉騰轉挪移,收拾著戰利品,短短幾個呼吸之後,便已消失在這山林之中。
在楚牧離開不過片刻之後,數名身著長生宗法袍的男子,便已抵達了這一片狼藉之處。
血腥侵染,坑坑窪窪,卻已無絲毫生機。
接下來的事,會如何演變,已不是楚牧會去考慮的事了。
他沒有停留絲毫,在這山林之中亡命狂奔著。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距離玉皇穀,已是一個頗為遙遠的距離,也早已遠離了玉皇穀的勢力範圍,楚牧這才稍稍放緩了速度。
“應該到了羅浮郡……”
楚牧環視周邊之景,回憶著他當初在世俗,就早有準備的地圖,判斷著眼下所處的位置。
東湖浩瀚,自清河而下,周邊諸郡,基本上或多或少都與東湖比鄰。
而這羅浮郡,則是因羅浮山而得名。
巍峨高山,比鄰東湖。
於東湖之上眺望,就好似巍峨高山懸浮於湖麵,故有羅浮之名。
而據他在修仙界打聽的情況來看,羅浮郡,則是屬於東湖謝家的勢力範圍。
應該說,這方圓數千裡,除了寥寥幾個與謝家有著關聯的家族,以及南山的李家外。
基本上,都是屬於東湖謝家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