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則服下一枚療傷丹藥,閉目盤膝,法力流轉,已不聞外界之事。
旺財嗅了嗅四周,似是確認環境安全與否,隨即,這才撕咬著兩具妖獸屍軀,待全部吞食,便乖巧的趴伏在山洞入口,閉目沉睡。
日升日落,直到近二十天以後,閉目而坐的楚牧,才稍稍動彈些許,隨即,眼眸緩緩睜開。
他一揮手,麵前三件法器呈列。
一雙神風靴,一法袍,一盾牌。
無一例外,三件法器,皆是破損。
神風靴源自出秘境後逃竄而徹底損壞,而這一件中品法器法袍,和這一麵源自趙湯的極品法器盾牌。
則是在秘境之中,被那頭二階妖獸直接一爪子乾爛,就連極品防禦法器的盾牌,都直接被乾碎了一塊。
回憶著那毫無反抗之力的逃竄,楚牧也不禁有些後怕。
麵對那頭二階妖獸,那幾乎是除了靈智以外,全方位的碾壓。
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要不是……
楚牧於懷中一抹,那一張被他視為最後底牌的符寶,握於手中。
獸皮符紙上,那劍形符文,較之曾經,已然明顯暗淡了不少。
顯然,這張符寶的力量,已經損耗了不少。
他能在二階妖獸的追殺下逃得性命,幾乎是全靠這張符寶。
隻不過,以他現如今的修為,使用符寶,還是太勉強了。
眼前這三件殘破法器,便是最好的證明。
先是旺財拖延,結果直接被一爪子拍飛。
然後又是一爪子之下,盾牌破碎,法袍撕裂,他被迫以損害神風靴發動風雷動。
冒著法力紊亂的風險,逃了一段距離,這才堪堪發揮出些許符寶威力,阻攔了那頭二階妖獸些許。
要不然,他和旺財,估計都得成為那頭妖獸的口中之食。
思索之間,楚牧下意識的想到當初在那山穀,那些家族修仙者,以陣法牽製雙首巨蛇,然後以符寶斬殺的場景。
毫無疑問,當初那些家族修士,計劃執行得極為成功,那個以修仙者構成的陣法,幾乎完全將雙首巨蛇牽製。
縱使後來雙首巨蛇發飆,那符寶落下,也幾乎將巨蛇擊殺。
要不是後麵雙首巨蛇血脈突變,那一戰,必然就是越階斬殺。
“陣法……”
楚牧默默思索,略有意動,但最終,還是將這湧現的念頭壓下。
一切的一切,皆得等到築基之後。
他抬手一抹,麵前的殘破法器,還有這張符寶,儘皆收入儲物符。
看了一眼尚在沉睡的旺財,他沉吟片刻,眼眸再次微閉,注意力,亦是集中於識海之中的那一冊“大日真經”之上。
自那傳承之地,精氣神徹底圓滿,冥冥之中,那屬於築基的契機,已然前所未有之清晰。
甚至,他都有種感覺,隻要他順著那冥冥之中的契機前進,就必然會是築基。
是預感,還是錯覺……
他不知道。
至目前,他也沒有尋到答案。
雖說他通過其他的築基功法,對築基境,也有了一定的認知,但具體如何突破,突破的過程是如何,他還真不清楚。
“大日真經……”
楚牧略有些忐忑,一冊源自遠古宗門的功法傳承,若是還不能給他解答,那他就真的想辦法找個靠山了。
畢竟,據他所打聽的情況來看,各大家族,以及長生宗,明顯形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默契。
對築基境,包括築基境以上的資源,知識,皆進行的嚴密的把控。
市麵上能見到的,要麼就是某些散修的家傳,要麼就是一些洞府遺跡的產物,亦或者一些修士的各自機緣。
而就是這些機緣巧合,往往也很快就會被各個勢力搜羅乾淨。
練氣至築基之間的這道屏障,比之世俗到修仙界的跨越,都要難得多。
普通散修,若是練氣圓滿修為,想要有築基的可能,除了投靠某一個勢力為其做牛做馬外,並沒有其他太多選擇。
“築基丹……究竟為何物?”
心情忐忑,疑問重重。
神識緩緩觸摸至這一冊源自遠古的大日真經。
在觸摸的瞬間,原本的古樸大字,瞬間演變成一輪照亮整個識海的大日。
無儘的烈陽炙熱,熊熊的火海綿延,楚牧悶哼一聲,淡淡的血漬於嘴角浮現。
而下一秒,他便好似置身在了那無儘火海,大日高懸的幻像之中。
一個個金燦燦的古樸大字,圍繞他身周四方旋轉閃爍的同時,就好似烙印一般,這一個個閃爍的大字,亦是直接印刻於他神魂之上,銘刻於心底。
明明隻是一眼,但在記憶中,卻好似默誦了千萬遍一樣。
約莫一刻鐘,幻像驟消,楚牧眼眸緊閉,嘴角血漬尚存,似還在消化這海量的功法信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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