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前輩,前輩,饒命啊……”
“饒命,小的是被強迫的啊……”
林中,楚牧持刀而立,麵前兩名黑袍魔修跪倒在地,完全沒有築基修士的風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求饒著。
“閉嘴。”
楚牧嗬斥。
聲音戛然而止,張了張嘴,兩人都不敢再出聲。
“我問,你們答。”
“明白沒?”
楚牧出聲。
“明白明白。”
兩人連忙應聲。
“你們兩個,不是正常晉升築基吧?”
楚牧詢問,對這一點,他著實好奇。
幾名築基圍殺他,他雖不懼,但也絕不可能太輕鬆。
畢竟,在這修仙界,每一位築基,基本都是經曆了無數次優勝劣汰才成長而來。
或許手段有強有弱,但無論是心性,還是鬥法經驗,一個個絕對都是極其豐富。
幾人圍殺他,他縱使能贏,也絕對不可能輕鬆。
而剛才……幾乎是摧枯拉朽,輕鬆到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除了那所謂的尊者,還有些許反抗外,其餘的幾人,幾乎是全程看戲,不知所措。
這樣的築基……除了修為,其他所有一切,恐怕都比不上尋常的練氣境修士。
楚牧詢問。
上一秒還一副為了活命而不惜一切的兩人,此刻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楚牧正疑惑,天邊,一道聲音突兀傳來。
“不用問了,此二人,隻是魔傀而已。”
緊接著,便見徐長青從天而降,手中提著的一團血肉模糊,依稀也可看出剛才那所謂尊者的模樣。
“魔傀?”
楚牧略顯好奇。
“魔道人人得而誅之,又有幾個修仙者會主動墮入魔道。”
“像這兩人,就是從小就被種下奴印,或者施下了某種烙印,再以魔道之法,強行拔高境界。”
“純粹的炮灰而已,空有境界而已,壽命連普通人都不如。”
楚牧若有所思,瞥了一眼徐長青手中那一團血肉模糊,隨即問道:“可有線索?”
“此人識海設有禁錮烙印,搜魂之術,無法觸及其記憶核心。”
“我準備將他帶到真人處,請真人出手。”
楚牧眸光微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真魔之氣,乃徐某贈與道友你追蹤魔道之用。”
“另外,此事,徐某會給道友伱一個交代。”
徐長青駐足,丟下兩句沒頭沒尾的話道出。
說完,飛劍乍現,繚繞懸浮之間,徐長青縱身一躍,劍光飛掠,便往楚都城而去。
楚牧瞥了一眼身前跪倒的兩人,抬手虛握,法力流轉之間,搜魂之術運轉。
沒有意外,僅僅隻窺得一些殘碎記憶片段,男子的神魂,便突兀炸裂。
他瞥了一眼另外一個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的魔修,佇立原地,略顯沉思,剛才發生之事,亦是如回放一般,於腦海之中閃爍。
可以確定的是,楚都城內,必然有魔修的內應。
其次便是,魔修對真魔之氣,必然有某種感應之法。
再者,他抬手一抹,那一個羅盤握於手中。
就剛才的事情來看,那幾個魔修,都有特殊的隱匿手段,可以瞞過此羅盤的探查。
思緒流轉之間,楚牧的目光,亦是定格於尚且存活的另外一個魔傀身上。
他抬手掐訣,一道道法訣,便化作一道道束縛,將眼前的魔傀男子徹底束縛。
隨即,神識如刀,近乎肆無忌憚的侵入男子軀體之中,探查實驗著隱匿的根源。
他可不相信,區區速成的炮灰魔傀,會修行什麼高深隱匿秘術,必然是某種被種下的隱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