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指尖輕動,一抹近乎微不足道的神識波動閃爍,令符閃爍的淡淡熒光,便突兀暴漲。
隨即,九枚令符相繼懸空,環繞於他身前。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楚牧輕喃,便抬手一卷,九枚令符便融為一體,化為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符懸於他掌心之間。
而此時的令符之上,正麵則是九字真言之銘文,而背麵,則是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字符,就好似一篇經文,在對令符正麵的九字真言進行著注釋一般。
楚牧端詳打量些許,眸中似也湧現幾分滿意之色。
九枚真言令符,單獨的一枚令符甚至連下品法器都算不上。
縱使九枚真言令符合為一體,也才勉強觸摸到下品法器的門檻,
若是嚴格而言的話,說是次品法器,應該更契合實際一些。
雖隻是次品法器,在修仙界,或許是微不足道。
但於這方無魔世界,縱使是次品法器,顯然也是毋庸置疑的至寶。
而且,這次品法器,還是他專門針對這方無魔世界而構思。
九枚真言令,便是九道術法。
有迷惑人心之術,有他以奴印為核心,改進的思想鋼印之術,也有屏蔽防窺之術,有神行之術,也有防禦之術,攻伐之術,血煉之術……
術法也算不上玄妙,甚至因限於煉製靈材的原因,還刻意簡化了許多,但顯然,這也完美貼合了他當前的處境。
至少,在沒有超越凡俗的力量出現之前,憑此真言令,他於此方世界,也無需有太多顧忌了。
而這九枚真言令,最精巧之處,也莫過於他特意構思設計一個血煉之術。
其原理,就等於是將原本需要他提供法力,血氣才能驅動的真言令,改為了以血氣珠驅動此寶。
而血氣珠,於這凡俗世界,自然是數不勝數,隨意尋幾個渣滓血煉之,就足以滿足驅動此寶的血氣所需了。
“咚咚咚……”
此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楚牧抬手一抹,令符置於口袋,他打開房門,卻見隔壁的夏潔立於門外。
見楚牧這副大變的消瘦形態,臉色也不禁一變:“楚牧,你怎麼這樣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見你這邊幾天都沒得動靜……”
“無恙。”
楚牧笑了笑:“感冒了幾天,就在家裡休息了一下。”
“你這不像是感冒啊,伱趕緊去醫院看看,哪有感冒這麼……”
夏潔話還沒說完,神色就突兀呆癡,再度如活死人一般,怔怔的杵在房門口。
“忘記這幾天楚牧的異常,他隻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
楚牧一句話道出,如活死人杵著的夏潔,這才有所反應,呆癡的應聲一句,便僵硬的朝她自己房間走去。
楚牧神色平靜,漠然注視此景,待到此女回房,房門關上,他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指尖輕動,令符微微一閃,便有一股清風席卷房間,祛除所有存在過的痕跡。
他這一扇房門再度關上,而他自己,則是走出房間,再度沒入夜色的黑暗之中。
夜晚的街道依舊喧囂,來往行人絡繹不絕,楚牧走在其中,卻好似透明一般,未有絲毫的目光逗留於他身上。
就連路邊隨處可見的監控,當掃到楚牧所處位置時,亦是一片空白,不見任何痕跡。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楚牧才終於停下腳步,於街頭駐足。
跨越他前方的這條街,就是這座大都市最有名的一處高檔彆墅群。
裡麵所居者,無一不是富甲一方的存在。
而在這處彆墅群的西南方向,不過十數裡,則是這座大都市的州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