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楚牧麵露喜色,但也隻是刹那,這一抹喜色,便立馬隱去。
但顯然,這一抹喜色,還是被在場修士所看到,其他幾名修士亦紛紛出聲,皆是同意翡山氏所說。
見狀,楚牧假意推辭,最終則是勉強應下破陣之事。
他楚牧破此陣不難。
難的是,如何在蠱焰的層次,破開此陣。
楚牧稍稍思索,突是眸光一亮。
就剛才的觀察來看,此陣的存在,似乎是再度對內,而非對外。
此刻,轟鳴聲尚在回蕩,但在場眾人,卻也儘皆愣神,怔怔的注視著這濃鬱的血色。
楚牧低喝一聲,陣法成型瞬間,一道道土黃色光柱頓時衝天而起,至洞穴穹頂之時,光柱儘皆碰撞彙聚。
隨氣浪消散,這一抹血色,愈發濃鬱,直至占據在場眾人的全部視野。
聞此言,本是神色各異注視此景的眾修士,頓時如夢初醒,一個個相繼出手,各顯神通。
神識窺之,也隻感覺這一方屍山血海的血氣,這其中的一切能量,甚至是剛才那數道恐怖攻勢的溢散餘波,也都飛速朝著此人彙聚而去。
“出手!”
“此陣有人在操縱!彆讓他有所準備!”
楚牧麵色蒼白,額頭青筋暴起,似苦苦支撐,同時低喝出聲。
數不儘的屍軀散落於坍塌的殿宇之中,有堆積如山者,有若廢棄之物隨意丟棄一旁的,血紅色澤鋪滿了肉眼所及的每一處,有地勢傾斜之處,更是若河水一般緩緩流淌。
短短數個呼吸,便於洞穴穹頂之上,化為了一土光色澤的巨型光球,就若一輪烈日高懸天穹般,氣息雖內斂,但那恐怖的靈壓,卻也肆無忌憚的覆蓋而下。
而陣法師的身份,顯然就是最好的遮掩手段。
“蠱某先行出手,事若可為,那就由蠱某直接破開此陣,事若不可為,就勞煩諸位道友助蠱某一臂之力。”
而此時的王座之上,則有一身影端坐。
一句話落下,楚牧心念微動,一枚陣盤以及數道陣旗懸於身前。
而就那一抹血色來看,其中必然是陣中之陣,也就是說,對內的陣法之力,必然是存在牽扯的,他所要麵對的,也非是整座大陣之力……
轟!轟!轟!
一陣陣驚天轟鳴炸響,在這碩大的地底洞穴之中回想,恐怖的氣浪席卷,眨眼間便摧毀了方圓數百丈的房舍陣禁,就連那若天幕般洞穴穹頂,似都難以支撐,碎石殘渣掉落,外界湖底的水流嘩啦啦直下,就若狂風暴雨即將襲來一把。
而此刻,眼見這若隕石天降般的恐怖光球,就要擊到這大殿之時,在大殿上空,不出眾人所料,突然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巨大光罩,呈半圓形,散發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芒的同時,亦有無數的水流於光罩表體湧動,將大殿完全籠罩在了其中,就若水中世界一般。
轟!轟!轟!
沒了淡藍光幕的阻礙,巨型光球也好,還是其他幾位三階修士的全力一擊也罷,皆是朝著那一座大殿悍然落下。
術法,法寶,蠱蟲……
或者說,也根本不可能模擬而出。
若祭壇高聳的台階綿延,在這毀滅性打擊之下,卻也未有絲毫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