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生的聲音不大,但在修為的作用下,卻傳得極遠極遠。
大寧峰的人聽見了,大靜峰的人也聽見了,整座懸道山……都聽見了!
並且修為越高之人,聽得越是清晰,那些個長老、峰主,紛紛抬頭,當他們看到林初生的身影時,皆是一怔,隨之就是一臉的怪異。
無數懸道山弟子齊齊相望,甚至原本在修行的人,也接連走出洞府,都看向了上方那道飄然而立,讓眾生拜他的身影。
一時間,萬眾矚目,人言四起,眾說紛紜。
“此人……是當初的外門第七,林初生吧?竟揚言讓眾生拜他,瘋了不成?”
“區區一個新晉子弟,好大的狗膽!”
“真敢說啊!如此大不敬之言,他以為他是誰?”
大寧峰上,杜玉泉滿臉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剛從我這買了酒,這就喝醉了?”
大致峰,兩個小胖子走出洞府,其中一個指著天上驚呼道:“我去,二寶快看,那好像是林兄台,他想做什麼?”
“不知道啊!好像是讓我們拜他,這……咱拜嗎?”
同樣是在大致峰上,吳勤卻在開懷大笑,臉上還帶著幾分敬佩。
“哈哈哈……!不愧是二當家,好膽魄,此事我吳某人不敢做!”
大靜峰,紅瑤先是驚訝,隨即又一陣嬌笑,越笑眼中的興趣就越濃。
大遠峰,鄧之寬瞪大了眼睛,似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林兄,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般離譜的行為,說出這般離譜的話。
就連剛出天淵,正往懸道山飛的許星,也停下身形,愣愣看這上方之人,清眸微微顫動。
雲端,溫無琊的臉上儘是古怪。
“臭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似有醉意,喝多了?”
古怪之後,他的眼中又閃過疑惑,目光逐漸深邃,似有深意道:“若隻是酒後胡言,又何來歲月痕跡,何來古意?”
所有注視的人中,隻有溫無琊能感受到此刻林初生的不同,在他的眼中,林初生不似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而仿佛是……活了很久很久!
林初生靜靜屹立在那裡,雖讓眾生拜他,可整個懸道山,卻無一人拜他。
除了他的洞府門前,小織正高舉雙手,一臉虔誠,不斷高呼著。
“拜見主人……拜見主人……!”
這聲音極為突兀,又充滿智慧,引起了大寧峰上不少人的注意,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哼……!”
忽然,一道神念化作冷哼聲,在大寧峰巔炸響,瞬間傳遍了懸道山。
林初生更是首當其衝,在這股神念的衝擊下,他的醉意被頃刻震散,恢複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