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跟你提過揚州瘦馬?
這是此刻,侯璟等侍衛的內心吐槽,偏偏他們還隻能憋著。
這個時候說出來,豈不是找揍?
何嘉言有些尷尬,答道:“十三爺,這‘揚州瘦馬’我也不知道啊,學生可都是正經人!”
說這話時,何嘉言又想到了自己那相好,那可真是……
拋開腦中胡思亂想,何嘉言極為尷尬道:“那些下九流的東西,學生也不知道啊,你們說是吧?”
“是啊是啊……”
“揚州瘦馬是什麼,蘇兄你可知道?”
“沒聽說過,章兄你呢?”
“你們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最近我正苦讀《春秋》!”
這些人不傻,知道請朱景洪聽曲兒看戲觀舞可以,但明著帶他**誰敢?
在場眾人都隻有一顆腦袋,沾上敗壞皇子聲譽罪名,一顆腦袋可不夠皇帝陛下砍。
看著這些人的表演,朱景洪也不再強求,畢竟他也隻是問問。
端起茶杯,朱景洪慢悠悠道:“熟讀春秋,我也正準備讀,你來跟我講講!”
“十三爺,臣去出個恭……”侯璟小聲稟告。
剛才的假話太多,接下來的之乎者也他更聽不慣,所以他選擇出去透透氣。
朱景洪擺了擺手,侯璟便挎著刀走了出去。
出了彆院,遠離喧囂,侯璟才覺得安寧了些。
“我還是太純潔了,所以在裡麵才格格不入,唉……”放完水的侯璟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喧鬨聲,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
沒一會兒,便有十幾名軍士圍去,引得侯璟也好奇趕了過去。
“怎麼回事?”
侯璟龍禁衛的服飾,一眾軍士哪敢輕視,其中一名百戶答道:“此人鬼鬼祟祟,偷摸往彆院觀望,被我們的人給拿下了!”
“可通知了錦衣衛?”侯璟問道。
現場有錦衣衛在,不管此人什麼身份,送進大牢酷刑加身,該說的都會抖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可是國公後人!”
聽到“國公後人”四個字,侯璟頓時來了興趣,畢竟他可是正牌的修國公之後。
“把賊人提溜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國公後人!”
“押過來!”百戶衝手下招了招手。
沒一會兒,一名青年被押解過來,神情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一身裝束卻儘顯華貴。
侯璟定睛一看,頓時莞爾一笑,語氣古怪道:“喲……這不是璉二爺嘛!”
“璟兄弟,是你可太好了,咱都是自己人,你跟他們說清楚!”
沒錯,被抓之人的正是賈璉。
今日薛蟠帶他到後湖遊玩,這廝路遇一貌美豐腴婦人,頓時骨頭都酥了半截。
於是找個借口撇下薛蟠,獨自一人跟了上去,哪知這婦人是飛雲齋裡的家奴,引得賈璉進入了警戒區,然後就被官兵給抓了。
“可不敢當璉二爺兄弟之稱,你寧榮二府何等尊貴,我侯家那裡高攀得起!”侯璟語氣陰陽怪氣。
當年賈家兩國公,那是何等煊赫傲氣,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
經曆東華門事變,賈家因未及時站隊,導致地位一落千丈,才變成了如今這光景。
如今見賈璉被擒,侯璟豈會替他解圍。
然而就在這時,彆院小門內探出一人,麵帶懼色喊道:“官爺,此人尾隨奴家,定是意圖不軌!”
見此情形,侯璟頓時明白過來,知道賈璉是臭毛病又犯了。
同位頂級勳貴,賈家人的那些破事兒,侯璟可比誰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