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上了馬車,滿腦都是朱景洪的印記。
恍惚之間,馬車返回王府之內,她被侍女攙扶著下了車。
回到同心殿還沒落座,就有人稟告黛玉在哭。
寶釵正想翻翻賬目,聽到這話不免歎了口氣,然後便動身往寒香院去了。
朱景洪走了,雖然隻帶走其其格和諾敏,但也讓這王府冷清下來。
走在巷道之間,寶釵竟感到一絲寂寥。
此刻她想起了朱景洪的話,過一兩個月或許可以出城,去到城外彆院居住。
至於原因,還是防的某些人狗急跳牆,住在城內容易被人一網打儘。
“奉天靖難……最好還是不要發生吧!”寶釵歎息道。
事實上,朱景洪的猜測沒錯,當天夜裡太子又舊事重提,想要謀劃控製皇帝,然後提前繼位。
隻不過這次,還是被元春和妙玉否了,如今這兩位充當著他的智囊
不是東宮學士們不忠心,隻是這種掉腦袋的買賣,朱景源確實不放心外人,所以隻能跟元春一起商量。
且說朱景洪這邊,正月二十五他離開京城,二月十五才出玉門關,到三月初八時他才趕到哈密城。
而在三月裡,寶釵上奏皇後,說住王府睹物思人,闔府上下鬱鬱不歡,故而請旨前往彆院居住。
皇後心善,自是允了。
再說朱景洪這邊,他隻在哈密休息兩天,然後便繼續啟程趕往吐魯番。
大明和準噶爾的大戰,是耗費極大的消耗戰,持續三四年讓大明艱難,準噶爾這邊就更困難了。
即使有羅刹、哈薩克等輸血,但因為補給線太長的緣故,其糧草軍械轉運壓力仍是極大。
所以在年初,吐魯番的拉鋸就結束了,叛軍撤回了烏魯木齊一帶。
三月二十五,朱景洪來到了吐魯番,這裡已被擴建成要塞,裡麵存放著大批糧草軍械。
明軍的主力,則散布於吐魯番周圍二十裡內,而這已算是駐軍非常緊密。
朱景洪奉旨前來統兵,這一消息早就到了前線,所以軍中上下無不盼著他來。
在關內他是乘車,但在塞外則是騎馬,馬鞍兩側是弓箭和佩刀,隻不過這些東西基本沒機會用。
朱景洪是輕車簡從,這樣目標小更安全。
可他防了外人防不到自己人,才一靠近那連片的軍營,就被發現行蹤並迅速傳開了。
然後,便是大麵積的轟動,正在修整的士兵們,紛紛跑出了營帳,向著朱景洪所在方向奔去。
好在朱景洪隨行侍衛夠多,加之有臨近軍官將領趕來控場,才在朱景洪周圍形成二十米方園的“安全區”。
坐在馬背上,聽著周圍眾人的歡呼聲,朱景洪臉上帶著淺笑,整個人自信且又強大。
周圍的歡呼聲,詮釋了什麼叫眾望所歸。
這樣的場景,朱景洪倒覺得平常,但太子和睿王兩個人,確實該來實地看一看。
他們看了,或可生出投子認輸之心,如此也能免遭禍事。
“退後……退後……”
“把路讓開……”
在歡呼聲中,侍衛和將領們艱難開路,聲音很容易被呼喊聲蓋住。
老實說,朱景洪享受被人膜拜的感覺,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當然不能在此地過多耽擱。
“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