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不凡嗎?”
“少將軍在說什麼?”何二背著手,一本正經道,“我們書院沒有這個學生。”
“不凡?”沈確暈乎乎地說著,“那不是那個瘋子嗎?”
“回丞相,草民不願提起那個人。”
“他那個不是學得最好的秀才嗎?”
“不凡科考作弊,不可饒恕,草民寧願從沒教過這樣的畜生!”
陸硯修打趣道:“丞相你們這裡的夫子這麼嚴格呢。”
“怎麼少將軍對這個也感興趣?”沈確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元扶歌頓感不妙,拉拉陸硯修的袖子讓他走。
何二的狀態很不對,他不像是被劫持的樣子。
所有的問題都能對答如流,陸硯修性子魯莽,她害怕他待的時間久了會露出破綻。
元扶歌害怕外麵有人跟蹤他們,將陸硯修的臉也塗黑倆人趁著書院放課分頭溜了出去。
何雲雁在外麵接應他們,他與弦月分彆化裝成他們倆的樣子,兵分兩路,防止被沈確的人跟蹤。
出來後,安頓好元扶歌,陸硯修緊跟著就去了宮裡。
他們走後,沈確轉身就給了何二一個嘴巴。
何二捂著臉,沈確怒道:“夫子是覺得我是瞎子嗎?”
“回丞相,小人並無二心,小人對您是忠心耿耿啊。”
“你忠心?”
沈確將情報扔在他的臉上,冷道:“你的學生去攔車,你當我的人是吃乾飯的嗎?!”
何二心中又驚又怒,他無權無勢,隻能委曲求全。
他跪在地上指著外麵,擺出一副被害人的表情,淒切求饒,“那不凡是自己去找少將軍的,小人不知道啊。”
沈確將他提起,又重重摔下去,“你最好不知道!”
陸硯修上奏皇帝,參沈確私辦書院收攬錢財逼瘋學子。
皇帝假寐著,故意不看他,轉身問旁邊的侍官,“聿少卿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陛下,各地的學子都來得差不多了,聿少卿正在謄寫人員名單。”
“那進程還算快,若有個人去幫他豈不是更快?”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陸硯修,“伯棠,聽聞你與聿少卿關係好,且日後他就要與長公主成親,不如你去幫幫他,順帶柔和柔和他與疏晚的關係。”
陛下忽略了他的提議,再次拿捏起了他的命脈。
陸硯修皺眉,“可長公主不是說要在新科進士裡挑選夫婿嗎?”
“這不是太後催的急,真也是沒辦法了,剛好皇後這裡又有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好叫她日後不必受委屈。”
皇帝的一番謬論讓陸硯修震驚,他終於明白元扶歌說的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