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眼陳墨腰間彆的柴刀,輕笑道:“我叫李牧,是這家布店的掌櫃,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陳墨,筆墨的墨。”陳墨道。
男人挑了挑眉:“你讀過書?”
“去年的童生。”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陳墨如實說道。
李牧高看了一眼,彆說是現在這災年,就算是之前的太平年代,也不是什麼家庭都能讀得起書的。
況且一個讀書人,腰彆柴刀,拿著野豬皮來賣,有種秀才繡花的感覺。
李牧道:“這皮雖然手藝粗糙,但勝在有一指多厚,一吊半,你覺得如何?”
一貫錢,也稱作一吊錢,共一千文。
一吊半,也就是一千五百文。
陳墨覺得可以:“多謝李掌櫃了。”
李牧抬了抬手,叫賬房拿錢來。
“數數。”李牧道。
陳墨掂量了一下,收了起來:“信你。”
“好,是個爽利人。”李牧拍了拍陳墨的肩膀,道:“以後還有貨,儘管拿到我這來,給你縣裡的價格,什麼獸皮都收。”
陳墨點了點頭,離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李掌櫃,你這可有做好的衣服?”
“既然是布店,自然是有的,你是自己穿?”李牧道。
陳墨點了點頭:“自己來一身,再給我家...內人也來一身。”
本來想說嫂嫂的,但這樣說,肯定會惹人誤會的,乾脆說內人了。
畢竟哪有小叔子給自家嫂嫂買衣服的。
買完衣服後。
陳墨又去糧店采購了十斤大米,十米粟米,十斤粗鹽。
還有一些黃豆,一小袋糖霜。
既然是想要改善生活。
那麼做菜用的香料必不可少。
以前他吃的菜,都隻放了油和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