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回到家,見家裡一片漆黑,開門,屋內一片整潔,便知家裡沒人來過,嫂嫂還在地窖裡。
張河很懂事,手上有活,趕緊把屋裡的油燈點燃,接著去米缸舀米煮飯去了。
陳墨將麻袋放在爹娘的房間,鑽進炕下,掀開上麵的泥板,一邊拉著裡麵的門栓,一邊喊著:“嫂嫂。”
“是叔叔麼?在呢!”
地窖裡,韓安娘拿著柴刀,警惕的瞧著上方,直到看到陳墨的臉龐時,方才鬆了口氣,爬上梯子,被陳墨從地窖拉了出來。
“叔叔。”
韓安娘如乳燕投懷一般,撲進陳墨懷裡,緊緊的抱著陳墨,軟糯道:“叔叔,你可算回來了,奴家擔心死你了,若是叔叔你有個好歹,奴家...也不想活了。”
實在是陳墨出發前一晚說話的語氣太像訣彆了,讓韓安娘一整天都待在地窖裡惶恐不安。
雖然地窖開闊了,也有通氣的口子,但比起外麵,還是顯得狹窄。
狹窄、孤獨、昏暗,讓本就擔憂的韓安娘感到無比的害怕。
軟玉滿懷,陳墨能感受到韓安娘內心的那股情緒。
韓安娘本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丈夫、婆婆的先後離世,讓本就沒有安全感的她,籠罩上一層陰霾。
而原身的不當事,又隻能催促著她變得堅強,支撐這個瀕臨破碎的家。然而堅強的性子沒有培養出來,他的到來,又給她撐起了一把傘,把他當初了依靠,在他的庇護下,有了安全感,但卻漸漸失去了自己的主見、獨立。
因此,這就造成隻要陳墨一段時間不在她的身邊,她沒有看到他,她便會感到恐慌、擔憂、無助。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不難。
給她找個伴,讓她有個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