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是不是太給他臉了,竟如此不敬您。”趙良趕緊解下背上的荊條,起身道。
“沒事,扣下他這麼多兵馬,讓他發發脾氣也沒什麼?”陳墨笑道。
……
安平王還沒去兵營,就撞到了正在找他的王贏。
陳墨並沒有讓人殺了王贏。
掌握住宴州的第一時間,便把王贏給放了。
王贏雖不知道陳墨的用意,但第一時間還是覺得先將此事告訴給王爺為好。
安平王看到王贏的那一刻,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忙問:“王將軍,你怎麼在這裡?”
王贏趕忙將自己知道的事,跟安平王說了。
聽完後,安平王隻覺得腦袋發暈,片刻後,破口大罵了起來:“無恥之尤、無恥之尤,想他陳墨作為朝廷的一等國公,居然也做這種小人之事,無恥無恥.咳咳”
“快,快去兵營。”等緩了回後,安平王忙不迭的說道。
然而已經晚了。
等他們趕去的時候,諾大的兵營,已經人去樓空。
安平王不是淮王,可見到這一幕,也想吐血。
在他眼裡,陳墨這種行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王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王贏擔憂道。
“王爺,陳墨這欺人太甚了,我們跟他們拚了吧。”張樂道。
安平王一臉頹喪的說道:“拚,拿什麼拚?”
軍隊沒了,之前背後又捅了崇王和蘆盛一刀,對方對他的恨,怕是都要超過陳墨了,恨不得將他活剮了去。
安平王失魂落魄的慘笑兩聲:“散了,都散了吧。”
既然陳墨耍無恥,安平王隻能咬碎牙,把委屈往肚子咽了。
他已經得罪死崇王他們了。
若是此刻再和陳墨不和,說不定自己的這條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
……
陳墨沒有著急向著崇州進軍。
他猜測豐州那邊很快便會有消息傳過來了,等月如煙帶兵趕到,到時兩軍彙合,再發兵崇州也不遲。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陳墨讓陳軍和那數千宴軍磨合。
特彆一提的是,得知陳墨的真實意圖是要扣下自己的兵馬,也無力反抗後,安平王乾脆把自己的親兵營也“借”給了陳墨,沒談還的事。
至於這段時間俘獲的俘虜。
陳墨的意思是卸了他們的武器、甲胄,遣送到後方去。
這些人暫時還不能用。
他們有的是崇州人士,有的是天川、洛南人士。
也就說,他們的家眷就還在崇州、天川、洛南。
若是將他們派上戰場,他們為了自己的家人,很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被敵軍策反,倒戈相向。
一晃。
時間便來到了十一月中旬。
袁縣衙門後堂。
陳墨收到了月如煙的密信。
豐州事了。
淮王自決於鎖龍山。
一代梟雄就此落幕。
月如煙帶著陳軍,還有楊弦派來的藤甲軍,正在來往袁縣的途中。
陳墨手指輕輕一撮,拿到手中的密信便是燃燒得一乾二淨,低喃道:“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對誰都好。”
就在他喚著孫孟的名字,讓其把淮王自決的消息送往襄陽的時候,孫孟的聲音卻更先響起。
“侯爺,甘夫人求見。”
陳墨眉頭一挑:“帶她去書房等我。”
“諾。”
……
書房中。
甘夫人正品著香茗,聽到腳步聲,趕緊將茶杯放下,整理好衣裙,在一旁安靜的站好。
這腳步雖然許久未曾聽到了,但甘夫人還是頃刻就辨彆了出來。
等腳步的主人走了進來,甘夫人趕緊行禮:“罪臣之妾,拜見安國公。”
“甘夫人不必這般自稱了,淮王已死,夫人又沒參與淮王謀逆一事,何罪之有。”
陳墨說著,便打量起了甘夫人。
甘夫人今天換上一身青白底色的宮裙,精美蛾髻之上彆著一根翠玉簪,和衣服的顏色正搭,秀發高高挽起,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墨的注視,充滿韻味的鵝蛋臉微微紅了起來,但很快便是變得愕然:“您說.他死了?”
陳墨點了點頭:“我剛收到豐州的來信,淮王自決於鎖龍山。”
見甘夫人良久不言,陳墨笑道:“看來夫人和淮王的感情很是深厚啊,這是在緬懷淮王?”
“不是。”見陳墨誤會了,甘夫人心中湧現一抹恐慌,趕緊解釋了起來:“我和他的關係,在幾年前便已是名存實亡,在崇州的這段時間,他更是打我罵我,我恨透了他,我怎麼會去緬懷他。如今他死了,我恨不得雙手拍掌叫好,隻是這消息太過突然,有些愣住了。”
這話甘夫人說的是實話,她早就對淮王沒有了感情。
而且那日武關一彆後,她腦子裡想的,都是陳墨,想著他帶給自己的充實感。
聞言,陳墨看到了甘夫人額頭上不太容易發現的紫青之色,抬手摸了一下:“這是?”
“是他打的。”
“還疼嗎?”陳墨柔聲道。
甘夫人不是什麼小姑娘,見狀也是順勢倒向陳墨,倚靠在他的懷中,柔情道:“本來還有些疼,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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