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四月十日。
咚——
咚——
渾厚鐘聲響徹巍峨皇城與街坊市井,清晨第一縷的春日明媚暖陽,照在了皇城的太和殿上。
溫熙的陽光好似給天川帶來了新生,隨著耿鬆甫他們的到來,朝廷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將大宋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運作的穩穩當當,城中一片安寧和諧。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盛裝整整齊齊的穿過宮門下的禦道。
市井百姓也很是熱鬨,最近幾日,越來越多外地的馬車、車隊使進了京城。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士駕三、士人駕二、庶人駕一。
身為天子駕下的百姓,從這些車隊的規格來看,便知是藩王進京了。
聯想到之前朝廷發布的詔令,召天下藩王、官員進京的事,百姓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這種天下藩王、官員進京的盛事,隻有新帝繼位的時候才能見到,後來徐國忠掌權的時候,也向天下發布召藩王進京的詔令,可天下諸侯皆是不從。
沒想到現在,這些藩王居然屈服在魏王陳墨的淫威之下。
這也加深了百姓對魏王的敬畏感。
太和殿殿外,一名司禮監的通傳太監伸長著脖子,高聲叫喊:“宣安平王楚季、濟山王楚由、樂王楚矢.覲見!”
“宣安平王楚季、濟山王楚由、樂王楚矢.覲見!”通傳太監的話音落下後,站在禦道下的太監立馬接上複述了一遍,在多名太監的傳述下。
不久,身穿蟒袍的楚季、楚由、楚矢等人,邁著急切的步伐,穿過宮門下的禦道,進入了太和殿。
“臣楚季”
“楚由.”
“楚矢.”
“.”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藩王們躬身行禮,態度很是謙卑。
朝堂上保皇派的那些老大臣,看著這些藩王,目光帶著憤恨與複雜之色。
當初若不是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陛下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被個個“權臣”來回操控、拿捏。
這些人自認可以從中渾水摸魚,視天下為羔羊,想從中割下一塊肉,卻不成想,如今一個個成為了粘板上待宰的羔羊。
“愛卿平身。”永安帝看著自己的這些皇叔、長輩們,眼神也是頗為的複雜。
召天下藩王進京,背後所代表的意思,永安帝再清楚不過了。
大致就是被圈禁的命運。
“謝陛下。”那些沒見過陳墨的藩王,抬起頭來,看了眼永安帝後,目光移向朝堂上唯二坐著的青年,便知青年就是魏王了。
享天子待遇,當初的徐國忠、蘆盛都沒有這個資格。
陳墨對著他們輕輕點了點頭。
結果也正如永安帝所想的一樣,等楚季他們行完禮後,丞相耿鬆甫上前一步,先是說了一通彎彎繞繞的話後,方才進入正題,什麼為了天下太平,削去藩王手中的兵權。
當然,耿鬆甫話語肯定沒這麼直接,但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要撤走藩王手中的兵權,由朝廷調遣。
“臣附議。”耿鬆甫話音落下後,左良倫、月如煙、蕭靖等人紛紛走出附議。
永安帝看了眼坐著的陳墨,見他沒有說話,便動起了小心思,想掙紮一下,於是就詢問楚季他們的意見。
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讓楚季他們頂住壓力,這樣永安帝就可以駁了耿鬆甫的提議。
然而,楚季的宴軍早就被陳墨給奪了,現在的楚季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既然應詔進京,說明他已經認命了,選擇臣服陳墨,哪敢頂這波壓力,當即表示自己老了,能力跟不上,應該退位讓賢。
要知道,楚季可是除淮王、崇王後,第三個勢力最大的藩王,他都認慫了,楚由、楚矢他們頓時也說了一番類似楚季一樣的話,就差說自己就是個廢物了。
雖然永安帝心中希望不大,但聽到這些皇叔們連據以力爭一下都不敢,一顆心沉到了穀底,楚氏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永安帝情緒不佳的說道:“準奏。”
而對於這個結果,耿鬆甫一點都不意外。
所謂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撤了這些藩王的兵權後,下一步耿鬆甫就上奏給藩王們賞賜一些財物和美人。
然而就這樣的話,其實還不錯,可耿鬆甫的甜棗一點都不甜。
下一步,耿鬆甫就提議給這些藩王們跟換“封地”,讓他們搬到淮州、豐州、麟州等地的縣城去居住。
說是“封地”,可楚季他們對這些地方沒有一絲管轄權,就是搬過去當個閒散的富家翁。
而這些地方,可都是陳墨掌控最深的地盤,楚季他們若是搬到這裡去,一言一行都將被陳墨所知,和圈禁差不多。
可即便是這樣,楚季等藩王都接受了。
其實,在他們進京的時候,就做好了這個準備,為此,進京的時候把府上的家眷都帶上了,麵聖完後,直接搬過去就行了。
永安帝也不再多說了,全都恩準。
這時,楚矢提出,請求接自己的母妃出宮。
他的母妃是先帝的妃嬪。
而這,自然是陳墨提前讓人跟楚矢他們打過招呼了。
“念你一片孝心,朕恩準了。”永安帝笑道。
處理完藩王的事後,就是處理那些進京的官員了。
和藩王們不一樣,對付這些官員,手段就沒那麼溫和了。
免官貶官那是最輕的處罰,嚴重的,處斬的都有。
當然,也有升官的。
而這,隻是讓天下百姓知道朝廷是賞罰分明的。
朝會結束後。
含元殿。
哪怕局勢已經非常明朗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識時務的。
“監察衛來報,洪都亭侯楊弦、潮平亭侯南宮瑾、中山王楚彥、南海郡王楚兆.等,皆告病,隻派來了使者。”夏芷凝說道。
陳墨掌權後,自然也是給楊弦還有南宮瑾封了侯的。
聽完後,陳墨皺了皺眉,他能想到楊弦不會那麼輕易的配合,但這南宮瑾是搞哪樣?
“可真是巧,這麼多人告病。”劉計冷笑一聲。
“起碼這幾人還會找個借口,派個人來,說明他們心中是服王爺,但又不想放棄現有的一切,畢竟生病了,朝廷也不能強人所難。可以下這人,就是公開和朝廷、王爺叫板了。”夏芷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