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利也在書房之中，隻不過她的存在感非常稀薄。因為眼前發生的事，她嚴重缺乏參與感。畢竟她壓根就不知道金士曼是什麼，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哭泣的老頭和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大概意思她倒是聽出了一些，就是他的男朋友，在幾十年前，無意中創立了一個組織，結果這個組織發展了這麼多年，現在又回來找他了。
作為西方人，他們也講究忠誠。隻不過這種層度的忠誠，凱利卻沒想到。她的男朋友都消失了幾十年了，這群人居然還死心塌地，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上帝都特麼沒出現過，不一樣有大把大把的人死心塌地？
雖然有點不尊重上帝，可在凱利看來，這幫人的確有點狂信徒的意思。
這麼想想，凱利又覺得好刺激，自己男朋友不僅是遠古人，而且還是神話人物，而且還有信徒。
不過，這還是讓凱利沒什麼參與感，畢竟他們說的那些東西她壓根不怎麼在意。這姑娘有股子憨勁。但當看到聖杯的時候，她感興趣了。如果是騎士王的傳說整個西方還有人不怎麼了解，那聖杯的傳說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畢竟騎士王怎麼說也是英國神話，其他國家的人不感興趣很正常，但聖杯可不是，聖杯是標準的基督教神話！
“這就是聖杯？”
凱利看著這個和傳說中有八成相似的聖物，好奇極了。
凱還沉浸在緬懷當中，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它真的能讓人返老還童，長生不死？能夠實現人所有的願望？”凱利接著問。
這一次是阿福回答。
“倒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不過的確很神奇。能不能讓人長生不死，我不知道，但的確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當年老爺就是靠它讓我起死回生。”
那是在埃及對抗犬魔大軍的時候，阿福戰死。凱在老福的哀求下，使用了聖杯複活了阿福。後來從凱失蹤之後，聖杯雖然留給了金士曼，可金士曼也隻能用它來製造一批超級特工，其他的神奇之處，他們依然沒能發現。
阿福的話，讓凱從緬懷中清醒了過來。
他微笑著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凱利剛剛的問題答案都是肯定。”
這下不僅是凱利了，其他人也都驚訝的看了過來，特彆是阿福、哈裡·哈特和埃格西三人，畢竟這玩意在金士曼放了差不多一個世紀了，他們也沒研究出什麼來。
“聖杯是舊教的聖物……”說到這裡，凱想起來舊教這個稱號在這裡有點不合適。“我說的舊教是那種原始崇拜，他們崇尚自然，和現代的德魯伊教義有點類似，但又有點不一樣，不過這不重要。總之在遠古時代，舊教曾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他們把持著對一切神秘事件的解釋權，也是最權威的宗教和魔法誕生之地。在他們最輝煌的時候，他們甚至接觸了因果律。而聖杯就是他們最高成就。你們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萬能許願機，它可以實現你任何願望。”
所有聽到這裡，都死死的盯住了聖杯。誰也不是聖人，誰都有自己想要而不可得的東西。現在聽到有這樣一件聖物可以完成自己任何願望，他們當然動心。
但很凱，聰明人就注意到凱之前加了一個前綴“某種意義上”，一般來說，這句話隻要加上，後麵的內容基本會大打折扣。
“它有什麼限製嗎？”凱瑟琳問道。
凱讚賞的看了一眼凱瑟琳。“當然。如果它真的有這麼厲害，世界也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什麼限製？”
“代價！”凱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你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凱猜測當初舊教的那些大佬創造聖杯的時候，初衷絕對不是這個。估計當時他們創造出聖杯之後，也被氣的夠嗆，完完全全的等價交換啊，比如你要殺一個人，那你就必須付出你自己的生命……這世界絕對有願意和敵人同歸於儘的狠人，但也絕對不多。畢竟乾掉敵人有很多方法，不到逼不得已誰願意同歸於儘呢？太草率了吧。
凱自從得到聖杯之後，就一直在想，當初絕對是因為這個，所以舊教的人才會把這玩意束之高閣。
“等價交換是聖杯的準則。”
“那如果我許願世界和平呢？”凱利好奇的問道。
“可以啊！”凱好笑的回答：“不過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你需要獻祭世界一半的人，然後由聖杯殺死另外一半。”
“那這東西好像沒什麼用嘛。”凱利頓時覺得無趣了。
這話讓金士曼的三人都隱秘的瞪了她一眼，不過凱利壓根就察覺。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他在合適人的手中就不一樣了。”凱抬起聖杯，緩緩將自己的‘靈魂能量’注入其中，頓時聖杯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金士曼的三人感覺最為直接，他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其實算起來，除了阿福之外，不管是哈裡·哈特還是埃格西，都比當年凱用聖杯創造的戰士要弱不少。畢竟聖杯雖然神奇可到底隻是一件死物，沒有人操控，又缺乏力量的供養，能力自然隻能越來越弱。
大約消耗了半個經驗條之後，聖杯之中的力量恢複到了不少。這些年它也收集了不少靈魂，這些靈魂可都是金士曼精英特工的靈魂，隻是因為沒有主人的操控，它並不能很好的利用那些力量，現在凱主動利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幫助它完成對那些靈魂的消化，自然恢複的快。
在完成這一動作之後，凱就將聖杯送了回去。
“拿去吧，你們這些年乾的不賴。那就繼續乾下去吧。”
從凱手中接過聖杯之後，哈裡·哈特明顯有點懵。
“您……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回去乾嗎？”凱好笑的說道：“回去給你們發號施令？還是算了吧。金士曼已經獨立運行了這麼多年了，不需要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跑過去發號施令。”
說老實話，阿福能夠保持忠誠已經讓凱很感動了。但指望那些從沒見過他的金士曼特工和阿福一樣？還是彆做夢了。或許那些金士曼特工和哈裡·哈特一樣，對自己也能保持崇敬。
可那又怎麼樣？金士曼獨立運行了這麼多年了，彆人有彆人自己的一套政治生態，怎麼？你覺得你活得長就能插手作威作福？想什麼呢？
倒不是說對方一定會做什麼不好的事，畢竟再怎麼樣凱也是他們的主人。
可那又何必呢？強行回去也隻會讓雙方都彆扭。
凱又沒什麼權力野心，還不如保持現狀，金士曼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好了。
哈裡·哈特還想勸勸，一來是因為凱的確是他們的信仰。這二來……拜托，這樣一位大神不請回家供著，便宜美國人？
但凱擺了擺手。
“不要說了，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再說了，我回去，英國政府那邊一定有所察覺，我不喜歡政客。”
哈裡·哈特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彆人才是真正的大佬，彆人不想回去，他還能綁架不成。再者說了，凱的存在本身對他們就是一張最大的底牌，至於他在哪，真不是太大的問題。
不過哈裡·哈特的工作並沒有玩，他又拿出來一個公文包。裡麵是一遝文件。
“這些全部是屬於您的產業，這些年一直都在我們金士曼的秘密管理之下，現在您已經回來了，這些產業就必須還給您。”
“產業？”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