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國寺。
沈家在寺裡有專門休息的禪房,平常有小沙彌幫著收拾。
大相國寺的主持釋空跪坐在蒲團上,沈老夫人在對麵斟著茶,“釋空方丈,了塵大師還是不肯見老身嗎?”
釋空方丈念了聲阿彌陀佛,“並非師叔不肯見施主,而是師叔閉關前專門交代過,不讓人打擾的。”
沈老夫人:“方丈,我沈家這次捐了三千兩的香油錢,還準備萬佛節時為菩薩塑一座金身,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釋空方丈:“施主慈悲,師叔他老人家確實不讓人打擾的。”
沈老夫人聽聞見不到了塵大師,也沒惱,而是拿出了兩張紙,“不知可否請釋空方丈幫著看看這兩個生辰八字?”
這兩張紙上,一張寫著沈初凝的八字,一張寫著沈靜婉的八字。
釋空方丈拿起一張寫了生辰八字子的紙,手指掐訣,口中默默算著,越算眉頭皺的越緊,隨即放下手中這張紙,拿起另一張,手中指訣越掐越快,頭上布滿了汗珠,嘴角竟溢出了絲絲血跡。
釋空方丈放下這兩張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壓下喉頭的腥甜,“老衲才疏學淺,實在是看不透這兩人的生辰八字。”
沈老夫人急切問道:“為何會看不透,這有何說法?”
釋空方丈解釋道:“有可能此人不在輪回之中,也有可能此人命格貴胄,有大機緣大造化,以老衲目前的本事還慘不透,或許可以等師叔出關了幫著看看。”
釋空方丈說了一長串,可沈老夫人隻聽進去了命格貴胄四個字。
沈老夫人心想,兩個八字都不透,那不就說明沈初凝和沈靜婉都是命格貴胄之人,沈老夫人臉上瞬間掛滿了笑意,“多謝釋空方丈解惑。”
釋空方丈告辭後,沈老夫人又命桂嬤嬤給大相國寺添了兩千兩的香油錢。
“香雪,你可要抓緊時間生個兒子,老三也好有理由娶你回府,眼看著靜婉都快到了要說親的年紀,還是不要耽誤孩子的親事才好。”沈老夫人輕拍著香雪的手腕說道。
香雪羞紅了臉:“是,姑母”
沈老夫人正高興著,也餓沒朝香雪甩臉子,隻說了句以後在外人麵前彆喊姑母。
……
沈府書房裡,沈老爺沈懷忠正在處理著政務,沈初凝站在一旁磨著墨。
沈懷忠放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沈初凝,“有什麼事就說,在這唉聲歎氣的做什麼?”
沈初凝放下手中的默條,“阿凝氣我爹不爭氣,整日就會給祖父惹麻煩。”
沈初凝嚴肅的模樣把沈老爺逗笑了,“哦?你倒是說說你爹又乾了什麼是祖父不知道的?”
沈初凝:“還不是外邊傳聞的那檔子事。”
沈懷忠鬆了口氣,“外邊傳聞做不得真的,再說了,京城裡就是這樣,等隔幾天有了彆的新鮮事,這事自然就過去了。”
沈初凝驚訝道:“祖父您竟然以為這事是假的嗎?祖母可都勸過阿凝要接受妹妹了。”
沈懷忠:“此話當真?”
沈初凝眨了眨眼,“當然是真的,那外室被押去官府,還是沈宗管家去處理的呢。”
“沈宗。”沈懷忠高聲喊著門外的沈宗。
沈宗管家推門行了一禮,“老爺。”
“去官府了?”沈懷忠問道。
沈宗抬頭看了看沈老爺,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沈初凝,見沒人替她解圍,隻能硬著頭皮說,“回老爺,是老夫人身邊的桂嬤嬤說老夫人有門遠房親戚,與人發生了些誤會,老奴就跑了趟京兆府,將人帶了出來。”
沈懷忠思索片刻,沈老夫人的親戚大都在十幾年前那場貪墨案裡遭了難,剩下的也不多聯係,最近也沒聽說有親戚進京,怎麼京兆府那邊一出事,就能發動了沈府管家去救人。
沈初凝見沈老爺沒說話,就開口問道:“沈管家,那天那位小姐的長相和阿凝可有相似之處?”
沈宗不知沈初凝為什麼這麼問,隻是抬起頭來仔細端詳了片刻,“回九小姐,那位小姐的長相與九小姐確有兩分相似之處,但眉宇間沒有九小姐精致大氣,仔細想來,與老夫人年輕時倒是有更多的相像之處。”
沈懷忠心想,恐怕沈初凝說的都是真的了。隨即開口問道:“那人現在在哪裡?”
沈宗低下了頭,“老奴隻負責與京兆府尹王大人交涉,那對母女出了京兆府後就被老夫人身邊的桂嬤嬤帶走了。”
沈初凝連忙開口道,“阿凝知道在哪。”
沈懷忠和沈宗管家齊齊看向了沈初凝,“那外室被祖母接回府了,據說妹妹走丟了。”
“接回府了?怎麼不經我同意就隨便納人進府。”沈懷忠厲聲問道。
雖然兒子房裡納個小妾,他不該乾涉,但是有沈家規矩在這擺著,況且還是生了孩子的外室,老妻不知會她一聲就這麼做,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沈初凝用小手輕輕撫著沈老爺的胸口,“祖父,彆生氣,隻是接回府了,並不是納妾,現在那外室是祖母身旁的大丫鬟。”
沈懷忠皺著眉頭,“大丫鬟?她到底想乾什麼?讓她管家就換成這個樣子?”
“祖父也彆怪祖母,祖母也是沒辦法,聽說是妹妹走丟了,正派人找著呢,找著就把姨娘和妹妹風風光光的接回府呢。”
沈懷忠看了眼沈初凝,“那等你祖母從大相國寺回來再說,畢竟往後院添人的事,總要過她那一道的。”
沈初凝輕咬了下嘴唇,狀似為難地道,“家裡其他人倒是等得,就怕祖父等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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