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出宮嗎?”沈初凝輕聲問道。
“出宮?”墨如星微微歎息,眼中閃過一絲憧憬和無奈,“如果可以,我真想回江南去看一看,但如今一入宮門深似海,恐怕就算我死了,也是連屍首都回不去吧。”她的聲音低沉而悲傷。
沈初凝看著墨如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屍首出去還有何意義?我是說活著出去。”
墨如星驚訝地看著沈初凝,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又搖搖頭:“陛下每日都會派人送來毒藥,這宮中守衛森嚴,想要偷偷出宮,實在太難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由,而牽連無辜之人。”
“您彆管這麼多,您就說想不想出宮。”沈初凝急切地問道。
墨如星沉默片刻,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即便隻剩屍首,也是要出去的。”
“那您現在手中能動用的銀錢有多少?”沈初凝繼續追問。
墨如星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大致有三百萬兩的銀票,不過宮裡賞賜的首飾無法變賣,這些年墨家送進宮來的首飾大致能賣三五百萬兩。都放在春禧宮,如果需要,我可以讓琥珀偷偷回去取。”
沈初凝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這事也不一定能成,您也彆抱太大希望。但是也先準備著,如果需要了,我來找您取。”
雖然沈初凝說彆抱太大希望,但墨如星整個人卻因為這句話而變得鮮活起來。
從冷宮出來之後,沈初凝讓碧蕊先出宮辦事,自己則前往了禦書房。
禦書房門口,德全沉著臉在殿外候著,當他看到沈初凝時,立刻露出了笑容,並對她說:“沈姑娘,您來了,是不是墨主子那邊有好消息了?”
沈初凝點了點頭。
德全看到後非常高興,對沈初凝說:“還是沈家九小姐有本事啊!陛下正在氣頭上,早朝上還斥責了好幾位大臣呢!您能勸好墨主子,陛下肯定會消消氣的。”
沈初凝謙虛地回答道:“公公謬讚了,不知現在見陛下是否方便?”
德全連忙回答道:“方便方便,老奴這就幫您通傳。”
隨後,德全走進了禦書房,過了一會兒又出來叫沈初凝進去麵聖。
沈初凝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才跟著德全走進了禦書房。
一路上,她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直視前方,隻能盯著腳下的地磚,手心逐漸開始冒汗。
進入禦書房後,沈初凝雙膝跪地,恭敬地行三拜九叩之禮,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帝停下手中正在批改奏折的筆,微微抬眼看向沈初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沈家小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守規矩了?起來吧!”
接著又對一旁的德全吩咐道:“德全,給沈家小姐賜座。”
沈初凝謝過恩後,起身坐在德全搬來的繡墩上。
景帝放下手中的筆,目光落在沈初凝身上,語氣輕鬆地問:“聽德全說你今早去了冷宮?可曾幫著勸說惠妃了?”
沈初凝點點頭,輕聲回答道:“回皇上,阿凝已經勸過墨答應了。”
景帝聽到“墨答應”三個字,不禁愣了愣,隨即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稱呼什麼的並不重要,隻要她能想通,讓她恢複榮寵不過是朕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是,皇上聖明,隻是……隻是一千萬兩黃金實在太多了些,兩個墨家都不一定能湊的出來這些。”沈初凝支支吾吾道。
景帝聽了沈初凝的話,心中一喜,覺得墨如星似乎有鬆口的跡象,於是他的話語也溫和了許多:“湊不出來可以坐下慢慢談,朕又不是不顧墨家的死活,你看惠妃那個樣子,分明是寧願死,都不肯出錢。”
“是,惠妃娘娘已知錯。隻是這數額上,您看能不能少點兒,或者分上幾年給清。”沈初凝小心翼翼地看著景帝,試探性地問道。
景帝則專注於眼前工部列出的重新修建皇陵所需的銀兩,心中暗自盤算著。
他緩緩開口道:“一次性給清六百萬兩黃金,若要分三年給清,則需支付八百萬兩黃金,其中第一年需支付四百萬兩,後兩年每年需支付兩百萬兩,不能再少了。”
沈初凝聽後,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輕聲說道:“陛下,您也知道,連著兩年遭受洪澇和旱災,生意實在難做,墨家現在也沒有多少銀兩啊。”
景帝冷哼一聲,語氣堅定地說:“朕說了不能再少!惠妃若是想死,那也無妨,但她以為自己死了,墨家就能逃過這一劫嗎?朕能扶持起一個墨家,自然也能扶持起第二個墨家。”
沈初凝連忙賠笑,說道:“陛下您彆生氣,做生意確實需要一定的天賦。這些年來,想必也有不少人為您賺錢,但終究沒有墨家用得順手,不是嗎?”
沈初凝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景帝的心坎裡。
這些年來,那些蠢貨不僅沒有賺到銀子,反而讓他不斷地掏錢填補他們的虧空。
“銀錢上不能再少了,還有什麼彆的要求可以提出來,貴妃的位份還空著一個,隻要墨家能拿出銀子,真可以許她貴妃之位。”
景帝想了想接著說道:“若她能生出兒子,皇貴妃的位子也不是不能給,關鍵看她聽不聽話了。”
然而,沈初凝卻皺起了眉頭,她提醒景帝說:“陛下,您覺得德全公公送去的藥,貴妃娘娘為何會如此爽快地一飲而儘呢?自從先太子去世後,惠妃娘娘一直深感自責,早已失去了生存的欲望,一心隻想求死。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您將皇後的位子賜予娘娘,恐怕她也不會有絲毫興趣。”
景帝聞言,不禁怒喝一聲:“她竟然還嫌棄中宮之位!你到底是如何勸說她的?她究竟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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