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有兩道人影在逆流而行。
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從樓梯上麵往下跑,他們尖叫著,哭喊著,但是腳下的步伐一刻也不停止的繼續奔跑著。
樓梯上的聲控燈一直持續不滅,發出了耀眼的白光。
這種時候,沒有人理會這兩個往上跑的人。
就算看見了,他們也沒功夫心思去關注這兩個人。
所以時允安和秋水兩人很順利的一路來到了三樓。
此時詭怪的腦袋已經查探到六樓了。
“控製室應該不在三樓吧,說實話,來這裡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船長住哪個房間”
秋水推開樓梯的大門,從外麵看,能一眼看到裡麵房間的地麵上散亂著很多東西。
“一樓是甲板了,二樓是餐廳和商業街,尤克住在哪裡,的確沒有任何線索”
時允安說著,就朝最裡麵的房間走去了。
“但隻有禁閉室,我們是沒有進去看過的”
在已知四樓是水手住的地方,那船長就不可能跟水手一起。
階級等級之中,從來就沒有過高位的人會和低位的人平起平坐。
“但那裡麵不是……”
秋水緊跟其後,但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時允安伸手握住了門把手,然後把門推開了。
兩人前後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這個房間裡沒開燈。
“小心點”
秋水把劍橫在自己身前,警惕的小聲說道。
時允安轉身向牆壁上摸索過去,憑借著感知摸索著燈光的開關鍵。
不到一會,他就在牆壁的門口左側摸索到了。
“吧嗒”一聲,兩人這次終於看清楚了屋內的擺設。
這屋內空蕩的隻有一張床,但牆壁上卻掛滿了很多像是刑具房裡麵的物品。
一張白色的被子蓋著,被子下麵還能看到一個人形的起伏,一頭臟亂已經打成結的頭發披散在外麵。
不用掀開看也知道這被子下麵是一個女人。
秋水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不想看向床。
木色地板上是成片的臟汙,顏色有鮮豔的紅色,陳舊的黑紅以及斑斑點點的白濁。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空氣中還透著奇怪難聞的味道,哪怕戴著頭巾都在隱隱約約的滲透進來。
“嘖,真是惡心”
秋水嫌惡的捂著鼻子,神色間皆是不耐,腳步來回不停走動。
他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時允安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彆這麼焦躁。
然後他無視了床上的女人,開始打量起牆壁上的刑具。
說是刑具,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被稱為某些特殊的捆綁工具。
特用於某些特殊的事情上,這些東西會增加快感增加愉悅。
看那東西的磨損程度就能夠知道,這玩意已經很多人用過了。
地上的鮮血是由很多個人交彙而成的,當然白濁也是。
時允安不想深想這裡到底發生了多惡心的事,他皺了一下眉頭,仔細思索著。
這間房其實很大,大到差不多占據了三樓的一半麵積,然而這裡卻隻有一張床。
這合理嗎?
就在這時,床上的女人突然傳來了一點動靜,她難受的掙紮哭泣了起來。
秋水被嚇了一跳,“她,她還沒死!”
“如果死了就不會繼續躺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