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戰績斐然、永不屈服、即使在受過超凡改造的戰士中都算大塊頭的軍士正蜷縮在自己的心靈中哭泣。
他相信他自己,他同樣也無比信任他的連長,文垂斯。
他們甚至曾一同跪在加藍之石——在他們被阿斯塔特聖典判處死刑的地方,這份以死相托的情誼讓他堅持了下來,在他們最終被戰團宣布放逐後沒有立刻崩潰。
然而即便是文垂斯,也不能治愈這堅毅的軍士被剝奪歸宿的創傷。
被抓上惡魔引擎的經曆沒有擊敗他,但對他關上大門的赫拉要塞可以。
帕撒尼烏斯握住自己的戰鬥匕首,在胸口一刀,又一刀,在血肉上刻下原本胸甲上的鷹翼。
帕撒尼烏斯在懺悔,在哭泣。
他沉入令人心碎的迷夢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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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你怎麼看,尤利烏斯。”
帕羅戈夫跪在艙室的金屬地板上,把昏迷的大個子藍甲戰士翻過來,背後屠宰鉤造成的巨大傷口非常深且流血不止,但對阿斯塔特來說並不算致命,藥劑師學徒嫻熟地處理了所有外傷創口,但他顯然也注意到了一些彆的痕跡。
“我不好說。”智庫學徒搖了搖頭,“看起來是他自己用刀子割開後留下的傷痕,他似乎想在胸口和身體各處刻上雙頭鷹或者類似的東西。但我沒有聽說過極限戰士有這種苦行的傳統。”他猶豫了一下,“這雙頭鷹看起來有點奇怪……?”
“你這樣說給我的感覺就非常不妙,尤利烏斯。”
“我覺得我在埃梅努特大師那見過類似的圖形,不過他曾立刻告誡過我,在出師之前關注這些對我相當有害,所以我也不甚了解……那是什麼?這位極限戰團的修士給他的胳膊鍍上了金屬?”
“顯然不是。而這一個則……”帕羅戈夫指著躺在另一邊同樣昏迷不醒的文垂斯,“……他身上有連隊刺青被燒灼掉的痕跡。”
他們倆同時看向了兩個極限戰士那被塗成了純藍色、刮去了戰團徽記的肩甲。
“他們動力甲和武器上也都有被取下雙頭鷹和純潔印記的殘留印痕。”
“雖然是惡魔帶來的俘虜,但也不能排除是某種轉化儀式的前兆。他們很有可能是叛逆或變節者——他們必須被控製起來!”尤利烏斯立即做出了決定,“先找些結實的鐐銬,你的神經脈衝槍帶了嗎?”
“當然。”帕羅戈夫從大腿上的槍套裡拔出一把帶有黃金鷹徽但明顯造型不是帝國製式的小巧手槍。
“一會兒要是他們醒過來有什麼不對勁,你就給他們一人一槍,直到大師們過來處置。”
“沒問題,那你呢?”
“我來給他們多打上幾個純潔印記,再念些埃梅努特大師教我的咒文,應該能有效防止惡魔借用他們的**複蘇。”
“謹慎是有必要的,尤利烏斯,你總是這麼謹慎,非常好。”
過了一會兒,他們喊來幾個兄弟,開始謹慎地捆綁和搬運這兩個被惡魔俘虜的“變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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