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人們、孩子們和親人們簇擁著她,其他的腺體獵犬,都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在更遠處,那些小怪物,那些缸生者,嘰嘰咕咕地嗚咽起來,眷戀而病態地盯著他們中央的法比烏斯,就像圍繞著一顆病態太陽的行星與小行星。
法比烏斯知道她的意思,侍候他穿上武裝向來被他的創造物們視為一種極大的榮耀。
於是他伸出手指撫摸著她臉上的條紋碼,允許他最受寵愛的造物之一來為他裝備武器。
在地上爬行的、戴著兜帽、發育不良而有著孩童或者侏儒身形的缸生者嘶嘶喳喳地為他抬來了武器匣,其中躺著一柄痛苦權杖,法比烏斯從某個大魔逐漸消融的爪子裡得到了它,雖然這柄武器的主要作用就是給任何被它攻擊到的存在帶來痛苦,但顯然這個功能也很實用。
首席藥劑師把他的毒針槍收進皮套裡,在他的脊柱與肩膀上,他的外科手術背包發出某種意識的嗡鳴,昆蟲般的長附肢不安地彈動。
法比烏斯微微皺起眉頭,在安撫這個稀奇的現象的同時,看向了自己的身邊。
吞世者藥劑師與懷言者使徒都在場,而荷魯斯之子的藥劑師站在最外側,正在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自己鏈鋸斧的鑽石利齒,而另一邊是身穿蒼白肉塊般臃腫而裂開的鐵騎式終結者的死亡守衛藥劑師。
除了那個懷言者,他們如今都是他的學徒,渴望他的知識與技術,為他服務。
於是他耐心地等待著。
他很自信,他也很謙卑,但他知道所有的客人最終都會為他而來。
為他,法比烏斯·拜爾,基因始祖,在舊帝國屍骨上崛起的新的人類所擁有的新的眾神的始祖。
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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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格瑞姆·伊休塔爾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儘管迦樓羅在前方和上方傳回來的數據表明,附近的生物訊號密度與強度都大大增強了,但其中並沒有強大到足以對他們兩個人聯手能造成威脅的。
他們之前已經查看了兩處秘密實驗室,那裡的場麵——無畏鳳凰並不想多提,但很反常的是那些實驗室雖然有衛兵守護,但守衛力量依舊可以說是很單薄,裡麵更是空無一人(那些東西絕不能算人),除了他們發現的手術台上處於不同狀態的軀體(未開膛、已開膛、已變成手術台下水槽裡的碎肉)、手術台下如某種甲殼動物被吃掉的時候剝下的各種沾血動力甲的部件(有許多來自不幸的忠誠者,但帝皇之子們與其他混沌派的標誌與塗裝也並不罕見)、以及實驗室密門後被最多的密碼、機械與奇異人造生物所守護的數個克隆培養槽之外彆無他物(說真的用任何機械和任何密碼守護秘密對這兩個人來說都猶如放了個“內有問題”的感歎號一樣指向明確)。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忍住極度的惡心反胃的感覺,在那些無魂扭曲的屍體殘餘或是新造軀殼——噢,有一說一,法比烏斯為他自己準備的那兩個尚且算是相當周正的,幾乎是福格瑞姆記憶之中他剛剛被尋回到泰拉的時候所見到的那位略微憔悴,卻仍是第三軍團碩果僅存的二百人之一的年輕藥劑師法比烏斯的模樣——他在這些放置克隆培養倉的密室中的每一個都留下了兩份雙保險的炸彈,確保這些東西在他們找到正主兒之後就能被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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