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確定紮營地點,雲錫就立馬忙活開了,紮營,布陷阱,然後生火、做飯。
他得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將這一切全都做好,待到夜幕徹底降下,也就是魔獸橫行的時刻,屆時哪怕是微弱的火苗,都有引起魔獸的注意。
司空鴻宇的確能打,但夜間畢竟不是獸人的主場,更何況再能打的獸人也會疲憊,能規避的危險,最好還是避開!
而“雲”字號眾人也沒閒著,直奔附近的水源,取來必備的飲用水後,就一個接一個地跳入水中,他們得在最快的時間裡,將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哪怕傷口尚未愈合,他們也得第一時間處理,這是他們在外行走,所攢下的經驗。
畢竟,他們見證過無數次,因為某個人受傷,隻簡單包紮,卻沒有及時清洗,導致全隊人遭遇魔獸突襲,而全軍覆沒!
這就是森林相較於部落危險的地方,在部落,哪怕受傷,也有醫治,有住所,有守衛,不用操心受傷之後的事。
可對於他們這些流浪獸人而言,受傷就意味著暴露目標,隨時有可能成為魔獸口中的食物!
不僅是身上要洗,染血的獸袍也不能用了,於是,他們十分貼心地,將這些獸袍留在了小醜魚村海島的另一端。
待到漲潮之際,血液侵入海水之中,說不定還能吸引來什麼大家夥呢,也算是發揮這些獸袍最後的價值了。
當西溪重新見到“雲”字號眾人,大夥均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相較於之前那穿了多年的,這套新衣倒是鮮亮了不少。
“四叔,身體怎麼樣?傷口可還疼?”提起這個,西溪就想到,因為提前預支了育兒袋,致使上一胎她都沒能獲得什麼獎勵,包括那些療傷救命的丹藥!
“好了!全好了!這可多虧了大人!”說著,他下意識地朝著司空鴻宇拱了拱手。
“彆大人大人地叫了,他是我第一獸夫,跟我一樣,是您的晚輩,也得喚您一句四叔呢!”
西溪話音剛落,原本正百無聊賴撥弄火苗的司空鴻宇,張口就道:“四叔好!”
那語氣、那神態,再自然不過,就像第一次見家長的小年輕,驚得四叔當場就愣了,還是刀疤拍了他一把,這才回過神來,訕笑著回禮,“好!好,你也好!”
西溪:“……”這股莫名的尷尬氣氛是怎麼回事?
罷了,一個稱呼而已,愛咋咋叫吧。
“四叔,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雲東家與刀疤對視一眼,才道:“雲錫這小子說,你剛生了一窩幼崽?”
“對,不過沒帶在身邊,否則也能讓您……”西溪正欲解釋,就見雲東家連連擺手。
“留在家裡也好,安全、穩妥,若是我在場,我也會這麼勸你,哪有帶著幾十隻幼崽穿越森林的,就華嫻那招搖的勁,也將幼崽留在了家中,不曾帶出來!”雲東家沒有詢問家中幼崽,離了母親該怎麼活之類的話,在他看來,哪怕是借奶喂養,也好過帶在身邊,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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