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君鬆,似乎嫌雲錫表達得太過含蓄,竟又折返回來,指著廖竹鼻子罵道:“小子,你最好祈禱我家妻主無事,倘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讓你……還有你的未婚妻全都吃不了兜著走!”他又不是沒殺過人,大不了,多殺幾個夠本!
此刻,廖竹懊惱至極,愣愣地站在原地,任憑西溪的獸夫們罵著,一句話都不敢回。
隻是,對於兩人將冉雪視作他未婚妻的做法,他還是極其不樂意地,嘴裡不住地低聲喃喃:“我與冉雪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是我的未婚妻,真的不是!”
隻可惜,這番解釋也唯有留在現場的冉雪一行以及廖冥廖球聽到,至於西溪一家,早已經離開。
冉雪惱恨地瞪了廖竹一眼,不屑地道:“是,你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求我呀,我去幫你作證啊!”
說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整個人五官亂飛,腦袋都快甩出去了,似乎還嫌不解氣,繼續在那逼逼賴賴,“切!還真是好大一顆真心呢!可惜,都糟蹋喂狗了!彆說她家獸夫不待見你,她本人難不成就待見你了?”
“嘖嘖嘖……我就不明白了,你作為廖家最優秀的雄性,而我作為廖家聖雌,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你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貪戀一隻倉鼠,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她身邊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兩句,注意分寸。
畢竟,人家才是廖家主家之人,而且廖冥長老也還在,這些話實在不好聽啊!
卻不料,冉雪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反而嫌棄地瞪了那多事之人,“我說錯了嗎?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若我能就此罵醒他,冥長老還得感謝我呢,我可是為咱們廖家的前途著想!”
不得不說,冉雪雖然囂張跋扈,但在這件事上,確實看得十分通透。
正如她所說,若廖竹真能就此改變主意,安安分分地回歸廖家,那麼自然能省去很多事。
隻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是,許久不曾開口的廖冥長老,卻在此刻突然開口。
“小竹,你是真心喜歡那位雌性的嗎?我是指,非她不可,寧願孤獨終老,也唯此一人?就算天塌下來,就算與所有人為敵,你也會堅定地站在她身邊嗎?”
“冥長老,我……”於廖竹而言,冥長老既是族中長輩,更是他的授業恩師,他眾多本領,全都是從冥長老那學來的。
退出主家,損失的隻是他個人利益,他自然能夠問心無愧,可若是要與恩師為敵,與整個家族為敵,這話他要如何開口?
“你做不到?”不知為何,廖冥長老問出這話時,竟帶著濃濃的怒意。
緊接著,一直富有涵養的廖冥長老,突然怒吼起來,“真是白瞎了一身本事,連這點承諾都不敢許下,身為獸夫理當為妻主死戰到底,這便是咱們雄性戰鬥的意義!咱們廖家先輩無不如此,怎麼到了如今,卻出了你這樣的軟蛋?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平日裡走路都得拄拐,此刻罵起人來卻如炮仗一般,非但沒有任何停頓,反倒是一句高過一句,一句猛過一句,到最後,似乎嫌罵得不爽,直接掄起手裡的拐杖就朝廖竹砸了下來。
廖竹也不敢躲,生扛了好幾十下,直接給打得爬不起來。
隻是,他不明白廖冥長老暴怒的原因。
他原以為,若他說出心裡話,願意為了小倉鼠,與家族為敵,與天下人為敵,廖冥長老定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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