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眯了眯眼,“尹文相,孤還不知道,你竟是一位修行者?”
尹文相麵不改色,“微臣不過跟著練了幾天,談不上修行。”
“是嗎?”靳言卻覺得不對勁,“尹文相想要龍珠,恐怕是因為你修行到瓶頸了吧?”
尹文相看向靳言,“老夫的修行確實達到瓶頸,可老夫為何需要龍珠的幫忙?”
靳言還想說什麼,下麵的人將徐太傅的小廝帶了上來,“王上,這就是徐太傅的小廝。”
小廝見到明城,跪拜道,“見過王上,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明城看向那位正德軍,“給你密信的是這個人嗎?”
正德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小廝來,“服飾一樣,但是當時燈光昏暗,看不清楚麵容,這聲音卻是一樣的,我敢肯定。”
徐太傅馬上跪下來,就連那個小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忙說道,“王上,小的從老爺退朝後便被老爺打發回家了,未曾見過此人呀,王上若是不信,可以詢問太傅府的其他下人,我全天都在等待晚上接我家老爺回家,不曾離開太傅府半步。”
待他來得侍衛也施禮道,“回王上,來之前末將詢問了太傅府的下人,確如小廝所言,他一整天都在府內,未曾離開。”
徐太傅抹了一把汗,穩了穩神這才說道,“王上,定是有人陷害老臣,還請王上為老臣做主。”
那位正德軍馬上爬了過來,不停地磕頭道,“王上,微臣說得絕無假話,那人就是一副徐太傅小廝的打扮,甚至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微臣絕不敢在王上麵前扯謊。”
靳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的是事實,小廝說得也是事實,那麼真相就是,有人冒充了小廝與暗衛私通受賄,將那密信交到了暗衛手中。”
她看向徐太傅,邪魅一笑,“太傅大人,好像有人準備陷害您呢。”
徐太傅好似抓到的救命稻草,他先前跪走了幾步,忙叩拜道,“王上,言姑娘說得沒錯,就是有人陷害老臣,老臣冤枉啊。”
明城瞥了徐太傅一眼,“徐太傅一生戎馬,為我季雲國立下汗馬功勞,你又是太子的導師,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季雲國誰會害你徐太傅!”
聽出明城根本不信,徐太傅也開始思考了起來,嘟囔著,“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嗎?不是還有”他的視線漸漸轉向尹文相,論朝堂之上的級彆,二人屬於同級,卻因為理念相同,與他走得近了些,若非他提前收到川羅城傳來的消息,據理力爭龍珠之事,他也不會幫尹文相助言的。
再看到劉少卿的屍體還瞪大雙眼地倒在那裡,劉少卿為官以來一直站在尹文相的身邊,支持著尹文相,卻被他無情殺害,更是當著王上的麵毫不留情,這讓徐太傅心生膽寒,意識到今日的自己,不過也是被尹文相當槍使,他就自嘲地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
“尹文相,老夫念及你我的同窗之情,支持你在慶功宴上奪回北荒至寶,你卻設計陷害老夫,你居心何在?”徐太傅的指認尹文相根本不屑理會。
尹文相不慌不忙地負手而立,“徐太傅,說話辦事要講究證據,王上,你某要聽信小人之言。”
靳言提醒道,“尹文相,至少王上現在還是王上,你這樣好像不夠尊敬王上,是你的人已經潛入王城,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就不把王上放在眼裡了嘛?”
此話一出,明城瞪大了雙眼,他忙看向身旁的暗衛,暗衛明白,悄悄退下,開始調查起王宮內外的人。
尹文相十分淡然,他馬上整理好衣物,標準地叩拜著明城,“老臣不敢,隻是有人陷害老臣,老臣不屑與人爭論,這才殿前失禮,還請王上恕罪。”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沉得住氣,是個高端的對手,這樣才有意思。】
他偏過頭看向旁邊的徐太傅,“徐太傅,你說老夫陷害你,你可有證據證明?”
徐太傅自知理虧,一甩袖子偏過頭去,“偌大的王宮,想找一個人難於登天,不過我可記得,你身邊有一個能人,可完美刻畫出他聽到過的聲音,學出那人的神態,除了無法刻畫出那人的樣貌外,其他的均可以假亂真,此事你可認?”
尹文相挺直腰板,看向明城,“王上,老臣不曾擁有這種能人。”
“你!”徐太傅咬咬牙,這件事本就是他沒有證據,隻要尹文相咬死了不認識,他的話也就等同於失去了效益,當然也就等同於他狗急跳牆,胡亂攀咬。
一時間殿內陷入了沉默,眾人都在等待明城作出判決,明城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派出去的暗衛還沒有回來,不確定尹文相是不是真的有安排人混入宴會之中,一切都要等待暗衛回來,給他一個定心丸,才好作出決定。
【就這,明城遇到這種事也不敢輕舉妄動,恐怕尹文相在朝中的勢力,已經是功高蓋主,讓明城都有幾分忌憚,若是明城之後無法掌控季雲國,我費儘心力助他登基,也是徒勞,那麼尹文相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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