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此方法,組成方陣,一邊向前推進,一邊用手中武器清掃路上遇到的各種樹木。就這樣走了大概半日時間,那物便再也沒有出現。想必也是見大家有了防範,無從下手。
“你們看,前麵有光,應該是快要走出這該死的樹林了!”
“大家加快速度!”
片刻後,所有人一步踏出樹林,雖然依舊沒有陽光,但這裡的天色卻是很明亮,不似先前那樣灰霾。
橫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對麵則是高聳的大山。
“現在往哪走?”
大家齊齊看向尹東。
“先……”
“啊!”
正當大家放鬆下來,準備下一步計劃之時,又一聲慘叫響起。
所有人心中一緊,回身看向慘叫發出的地方。除了地上的幾滴鮮血,提醒著眾人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留下。
眾人一陣沉默,沒有想到出了林子還會被殺了一人。這隻怪物也算是有很高的靈智了,趁眾人都沉浸在脫離虎口的喜悅之中,疏於防備之時,發出突襲。
人在得意之時,或者說取得了階段性成就之時,總是會有短暫的心理鬆懈期,而這一期間,人的行為常常會偏離正常,也會給敵人留下明顯的破綻。
“大意了!”
“從現在開始,大家都打起精神,不可有一刻的鬆懈。”
“現在我們分四到五人一組去砍些樹木,做成木筏,相互之間不要間隔太遠。”
都是見慣生死的人,也都明白出來冒險就必須承擔死亡的風險,所以很快都開始為後麵的行動做準備。
這一次大家都很小心,沒有再給那怪物偷襲的機會。一個時辰後,三個大木筏就做好了,剩下十八人分成三組,乘坐竹筏順著溪流而下。
行過一段距離後,那片山林被遠遠地拋在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兩岸高不見頂的峭壁和平靜的溪水。溪水不算清澈,但依稀能看到水中不時有各種小魚遊過,還有各種不同形狀的水草。
經過這一番的奔波,大家也都有點累,除安排兩人負責警戒外,其他人都在竹筏上打坐恢複真元。
“恩公,你以前都在哪接任務啊?我在自由市場好像沒見過你?”聞小蜂自從被風渙救下後便一直跟著他。
“哦,我以前是到處流浪,這次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你也不要總喊我恩公,直呼我名字就行了。”風渙隨意說道。
“如果恩公不嫌棄,我以後就叫你月兄吧!”
風渙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周圍。此時大多數人都已恢複到巔峰狀態,也都湊在一起閒聊。
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進,溪流漸漸變窄,三片竹筏並行,邊上的木筏離山壁很近,山壁上方也有茂密的樹木,大家又變得有些緊張,盯著那些樹木,嚴陣以待。
“哢……哢……”
眾人正盯著上麵的樹木,卻沒有想到密密麻麻的水草,從腳下木筏的縫隙間竄了出來,有的纏住木筏往兩側拉,要將木筏拆散,而有的則直接纏向眾人的雙足。
“娘的,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大家快斬斷這些水草,快,要不然木筏就要被拆散架了。”
但是這些水草實在是太多了,砍斷一批,又有一批,前赴後繼地從四麵八方湧向三片木筏。
木筏已經被完全纏住,停滯在水中間。
“啊!”
突然一聲慘叫在眾人耳邊響起,眾人心中一驚,忙看了過去。
隻見一人身體被水草從後背穿透,從前胸露出數十根鋒銳的尖刺,刺尖上掛滿著血珠,數息之後,那人的身體便乾癟下去,就像隻剩下一層人皮,被水草撕成粉碎。
“這……這……好像是噬血鬼藻,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眾人來不及思考這人說的是什麼東西,也來不及詢問,因為那些尖刺已經向他們探了過來。
同時,腳下的木筏終於也在水草的不懈努力的拉扯之下完全被拆散。
“撲通……撲通!”
有幾個人還沒有從剛才血腥瘮人的畫麵中回過神來,便直接掉進了溪水裡。
大部分人都站在拆散下來的木頭上,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避免掉下水。
而那幾個掉下水的人,已經被水草捆得結結實實,然後被拖拽著沉入不知有多深的水底。
“當當當!”
“這該死的東西怎麼這麼硬,連赤銅下品的刀都砍不動!”
眾人站在木頭上,一邊維持身體,一邊與噬血鬼藻的尖刺對抗。還要時刻清理腳下的水草,一個個都隻有抵擋之力,沒有任何有效的反擊手段。
幾個火屬性修者打出的火屬性真元也不能傷到鬼藻分毫。
“月兄,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風渙扔了搖頭,對付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更是沒有任何經驗。
“我能傷到它!我的金屬性真元可以傷到它。”這時有人大喊。
“必然是五行相克,金克木,這鬼東西是木屬性,還有沒有人覺醒了金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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