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一點點創造出來的露台小屋中,戴定是自由的,是無拘無束的,他可以毫無保留地“肆意妄為”。
而這“肆意妄為”中,當然也包括縱聲高歌。
不過讓戴定沒想到的是,此時袁麗和楊婉玲剛好就在他的小屋門口。
二人聽到屋內有歌聲傳來,都默契地停在門口靜靜聆聽,因為比這嗓音更有吸引力的是歌詞的意境與味道。
這歌聲讓二人覺得自己就像在聽一個故事,每一句歌詞都會有一幅畫麵出現在她們腦中,所有的圖畫就組成了這個故事。
當戴定唱到: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時,竟是讓袁麗瞬間愣在原地,她忽然覺得這不就是在唱自己嗎?
楊婉玲上前,敲了敲門,沒等戴定回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敲門聲,戴定剛剛轉頭,就見到楊婉玲推門走了進來。袁麗跟在她的身後,二人或提或背都帶著包。
戴定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起身叫了聲婉玲姐和袁麗姐,然後就一臉疑惑地看著二人。
知道戴定的疑惑,楊婉玲一邊往裡走,一邊解釋道:“你袁麗姐睡眠很差,她說你的床很舒服。
所以今天我們還住這裡,放心吧小定定,不白睡你的!”
說完不等戴定回答,她又從包裡拿出兩瓶紅酒說道:“知道你喜歡喝紅酒,姐特地給你帶了兩瓶上好的紅酒。”
戴定整個人都是懵的,自己這算不算“被迫營業”?
你這大包小包都帶來了,就是不用我同意的節奏唄?
還有,你管誰叫小定定呢?什麼叫“不白睡你的”?這話能不能說得再歧義一點?
與楊婉玲不同,袁麗倒還挺客氣,就是帶著些“板上釘釘”的味道:“我已經很久沒像昨晚睡得那麼好了,所以今天又要委屈你了。”
戴定心想,你說話倒是比婉玲姐客氣些,但下一句直接就定下來要“委屈”我,這話鋒轉折得是不是也太生硬了點?
早在第一次見到楊婉玲時,戴定就知道她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現在楊婉玲堂而皇之地告訴自己袁麗身世背景和她差不多,戴定就知道這又是一個屬於“特權階層”的人物。
在後世,這種級數的人物戴定雖然沒有直接接觸的機會,但在眾多的場合下,也遇到一些這個階層的邊緣人物。
所謂的邊緣人物其實就是“特權階層”的一些“遠親近鄰”,但這些人的做派就像他們自己就是“特權階層”一樣,所以戴定對這種人一直都沒什麼好感。
但是楊婉玲不同,這個性子跳脫,說話不著邊際,更喜歡紅辣的“特權階層”讓戴定十分欣賞。
但戴定不知道的是,楊婉玲也隻是在她認可的人麵前才會這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即便隻和袁麗說過一兩句話,但戴定也覺得這是個和楊婉玲一樣值得交往的大姐姐。
於是戴定很爽快地說道:“行,那麼你們自便,我收拾下去露台。”
見計謀得逞,楊婉玲還不忘玩調笑道:“小定定,其實你也不一定要去露台哦,姐姐們不介意你睡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