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吉爾也的確是比同齡人更加的成熟一些。
“是不是隻有自身的強大，才能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說不？”
吉爾的問題變得有些難以回答了起來。
馬修想要說是，但是卻覺得不該給一個孩子灌輸這樣的想法。
“法律的作用就是讓人們平等起來，對不公的時候說‘不’。而法律是人們共同維護的強大，所以……”
“所以法律也會成為個體強大者手中的玩物？”
馬修被吉爾直接噎住了，之後的對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展開。
“我想要強大起來，至少有資格在那些家夥的麵前說不！”
吉爾不像是在和馬修傾訴，而是在對著自己下定決心一樣。
吉爾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絲烏黑，而馬修並不能看見這種變化。
即使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孩子，我得說你這個年紀應該在學校裡，如果你不上學的話，你的父親可能會麵對法律的製裁。”
馬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下來。
聖山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地麵開始顫動了。
三先祖的身影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長者聖殿的門口，看著台階下邊的吉爾。
“馬道克帶回來的破壞試圖擺脫壓製？”
卡恩有些緊張的說著。
在成為了守門人之後，他之前的經驗全都得更新一次了。
守門人能夠感受到的東西要比尋常的先祖多了太多。
“那個孩子當時說要成為一個戰士，我很看好他。”
塔力克的口吻有些過於嚴肅了，他的手已經按住了恥辱之證。
“等一下，你難道打算殺死他！？”
科力克手中的巴斯廷之力直接卡住了恥辱之證，他的身上率先浮現了怒火。
“他引動了破壞，我認為有必要讓他處在受控製的狀態之中！”
塔力克沒有正麵的給出答案，但是那個樣子讓卡恩有點心底發寒。
守門人都是瘋子，尋求自毀的馬道克已經自毀了。
背負恥辱的塔力克也是瘋子。
科力克……
見鬼的科力克對於生命的固執一樣能夠用瘋狂來形容。
卡恩忽然感覺馬道克之所以表現出那種自毀的瘋狂可能是為了讓另外兩個瘋子能夠因為關照他而收斂自己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做法並不適合劍聖卡恩。
“噌！”2
小流氓和挑釁者兩柄長劍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之前的聲音不是出鞘帶來的，因為這對傳奇長劍可從來沒有過劍鞘。
那是劍鳴聲！
長劍卡在了塔力克的脖子上，此時卡恩才看到了塔力克那通紅的雙眼。
“你是巴那爾還是塔力克？你不是狂戰士，你?是守禦者！”
卡恩身上散發出狂暴的氣魄壓在了塔力克的身上。
劍聖不是戰鬥先知，不需要用展現自己的瘋狂這種方法來維係三先祖的和諧。
他是劍聖！
成為三先祖之後，他的力量在三先祖之中是毫無爭議的最強！
暴力壓迫！
強者才能發表意見這是卡恩生存的那個年代野蠻人的共識。
“那我守禦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
塔力克爆吼一聲，像是用儘了自己全身的力量一樣。
“你即便和我們為伍，但是你從來沒有經曆過我們所經曆的那些東西！要是亞瑞特聖山還存在的話，你覺得你能夠在這個地方和我爭吵嗎！？”
塔力克這樣說著，下一刻他就被蕾蔻用錘子堵上了嘴。
“不朽之王的要求而已，那麼你需要認清楚這柄錘子的名字嗎！蠢貨！”
蕾蔻直接擋在了塔力克的身前，雖然她沒有塔力克那麼高大，但是那身戰甲和強悍的氣魄讓她顯得更加的偉岸。
“野蠻人什麼時候奪走過無辜者的生命？我們什麼時候向該死一萬次的東西屈服過？你倒是回答我！”
蕾蔻的話像是戰吼一樣，一陣衝擊波將台階下的馬修震昏了過去。
三先祖的事情還不是他該知曉的，至於吉爾，他應該聽聽這些野蠻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沒有人因為他被梅林控製而心存不滿，但是卻正在為他的狀態而爭執。
如果吉爾真的懂事，那就不會讓人失望。
這不是為了讓彆人對他滿意而作出的選擇，而是為了讓自己懂得作為戰士應該堅持些什麼東西！
“一群老家夥當著一個孩子的麵爭吵，真是丟臉。”
寇爾出現在了不遠處，手中的隱峰之怒重重的敲落在了地麵上。
他的地位當然不及三先祖和蕾蔻，但是聖山上最特殊的先祖之靈卻是他寇爾。
因為那柄隱峰之怒！
那是亞瑞特聖山唯一留存下來的，能夠讓彆人重新見證那份偉大的唯一證據。
聖山上也隻有寇爾和布爾凱索能夠得到這柄傳奇的認可。
寇爾就是過去的亞瑞特聖山的榮耀！
“彆說你不認識那份力量，寇爾！我以為你會對破壞深惡痛絕！”
塔力克這樣說著，雙眼看向了麵無表情的吉爾。
一個孩子掌握破壞？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你以為沒有這份力量，人們就不知道破壞是什麼了嗎？人類本就具備殘忍的一麵！但是你表現的不是殘忍，而是愚蠢！”
寇爾這樣說著。
他拖著隱峰之怒走著，直到那壯碩如山石一樣的身體擋在了三先祖的麵前。
這個情況有些難看。
科力克用巨斧卡住了恥辱之證，卡恩用雙劍卡住了塔力克的脖子。
而不朽之王的碎石錘幾乎要塞進塔力克的嘴裡。
“馬道克的完蛋是自己選的，你個混蛋要是連這點東西都搞不清楚，那你最好去陪馬道克！把你的靈魂投進腳下的聖山！然後在渾渾噩噩之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的醜陋！
反正現在看守聖山大門的存在是卡爾裘那個一根筋的家夥，他能比你在麵對惡魔的時候堅持更長的時間！”
寇爾毫不留情的說著。
譏諷和不滿已經不需要分辨了。
“看清楚那個孩子！看清楚那份破壞正在做什麼！然後給我滾去呆在聖山的大門口站著！直到積雪沒過你發熱的腦子！”
寇爾的口吻充滿了憤怒，那是對塔力克眼下表現的不滿！
寇爾雖然一樣是活躍在亞瑞特大爆炸時期的野蠻人，但是他也確實是三先祖的長輩，隻是活著的時間要更加漫長一點而已。
而站在長者聖殿台階下的吉爾，正在一點點的控製住了湧入他身體之中的破壞。
雖然那隻是全部破壞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是他真切的做到了。
“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當然，要是掌握這份力量的話，當一個法師也不錯。”
卡修斯抱著粗壯的臂膀靠著牆壁說著，鬨劇應該結束了。
布爾凱索不會離開太久，三先祖不該逾越不朽之王來作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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