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的口吻十分冰冷。
他的手中已經攥住了雙刀。
雖然小醜女的實力有點配不上布爾凱索使用武器,
但是這個地方是哈洛加斯聖山,
即便是要殺人那也得有點儀式感。
沃魯斯克和卡奈都是這樣交待的,在這種不是很重要的地方,
布爾凱索倒是沒有對著乾的打算。
“你這是打算直接砍死我?
真是讓我有些沒想到。
我好看嗎?”
小醜女的眼神之中沒有半點的畏懼,
甚至還帶著些期待。
她是真的瘋子,或許比一般意義上的瘋狂還有更瘋狂一點來著。
“聒噪!”
布爾凱索手中的雙刀直接劃過了小醜女的身體,
隻是半空之中沒有出現半點的血跡。
布爾凱索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的意思,這種程度的東西很容易看穿的。
“謊言的權柄?你以為你能夠騙到所有人?”
布爾凱索的聲音依然冰冷的很,
這種家夥還不至於讓布爾凱索表現出大量的憤怒,
雖然布爾凱索的心中總是憤怒的。
這是他的選擇,失去了恐懼之後總得用點東西把內心給填充起來。
所以布爾凱索選擇了憤怒加倍。
小醜女的身影一瞬間就變成了霧氣。
然而在羅夏的身後,小醜女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然後噗嗤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順帶的直接埋在了積雪之中。
看上去就挺冷的。
短袖上衣,加上足夠熱的熱褲。
這打扮是挺熱的,但是絕對不禦寒。
“這家夥是來乾嘛的?”
羅夏有些無奈的看著地上的小醜女。
小醜的形象打扮總是能夠讓他想起笑匠。
雖然笑匠也是一個人渣,但是人渣不代表人渣沒有魅力。
小醜還是徹頭徹尾的惡棍來著,但是喜歡小醜的人不也挺多的嗎?
“或許是打算讓自己作為一個坐標來著?
然後讓她的夥伴能夠定位到哈洛加斯聖山?”
李奧瑞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布爾凱索。
“她是來找死的,想要看看我們是不是會對一些‘被逼無奈’或者‘被脅迫’的壞人手下留情。”
布爾凱索顯然沒有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
這種說法更像是一拍腦子就說出來的東西。
一般的領導人可不會這樣說話,這會顯得這個領導人不怎麼靠譜。
但是這裡是哈洛加斯,在這個地方的家夥基本都是野蠻人來著。
拳頭最大的人最靠譜。
尤其是戰鬥的時候。
“說真的,以我的標準來看這個問題,
我倒是覺得沒有那麼絕對的必要。
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惡棍,出獄之後就退休了。
甚至那家夥還需要吃藥來維持自己的生命來著。
惡棍有時候也挺慘的,尤其是過氣以後,
再也找不回自己曾經的地位,身後也沒有那些追隨者跟著。
甚至還得去領取社會救濟過活。”
羅夏撇了撇嘴之後說著。
嗯……
惡棍也是會老的。
尤其是那些武力形的惡棍,老了之後的日子過的還是挺艱難的。
至少比一般人的生活更加艱難一點。
他們還得被關注著生活之中的一舉一動來著,
甚至家中的臥室裡邊都可能被裝滿了攝像頭來著。
自己解決一下自己的需求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社會性死亡的風險。
“惡人也會乾好事,但是他做的壞事就能夠被抵消了嗎?
他們之所以被叫做壞人、惡棍,那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製造的悲劇遠遠多與喜劇。
雖然總有人會記住他們一生之中微不足道的善行,
但隻記住善良的做法是錯誤的。”
布爾凱索深深的看了一眼羅夏。
羅夏的一些觀念和布爾凱索之間還是不同的。
布爾凱索說不準這算不算是好事,但即便是壞事也壞不到什麼地方去。
野蠻人不該遇見一模一樣的領導者,變化的未來雖然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好事,但是一塵不變的未來絕對不是好事。
奈非天的強大來自於可能性,
變化不管是好是壞,總得去麵對和適應。
“對,我身體之中的正義也是這樣說的。
但是你想要的是一個羅夏成為下一個不朽之王,還是想要一個正義成為不朽之王?”
羅夏眼神鋒利的看著布爾凱索。
這才是他想要問的問題。
“我需要一個羅夏,至少是那種沒有超出我預料太多的羅夏。
不然我隻能想辦法先把你放在成為不朽之王的山崖之上,一腳踢你下去了。”
布爾凱索看著羅夏說著,他十分的認真,顯然沒有開玩笑。
“為什麼是成為不朽之王的山崖?”
李奧瑞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問著。
這家夥重新歸來之後總感覺變得有點閒得無聊?
“因為他會掉進成為不朽之王的深淵之中。”
布爾凱索翻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白眼給李奧瑞克。
“一般這種事情不都是用登山來比喻的嗎?”
李奧瑞克的嘴角上揚了起來,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
“登山這種事情是能夠通過自己的意誌來決定放棄的。
但是墜入深淵可不是能夠通過自己的意誌來放棄的。”
布爾凱索用調侃的眼神看了一眼羅夏。
這個眼神怎麼說呢?
有點不懷好意?
雖然隻是惡作劇的那種程度的不懷好意。
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惡作劇的。
有些人就是比較較真,或者說認真的活著。
這可不是錯的。
“好吧,我需要成為不朽之王。
那麼問題來了,你給自己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羅夏看著布爾凱索,聲音有些顫抖來著。
不朽之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正常交接了這個位置的事例存在。
雖然不朽之王也才出現了三任而已。
“自己的位置?
我需要這種東西嗎?
你們記住了,永遠不要想著把自己端上神龕之中。
神明被敬畏可不是因為他們能夠實現彆人的願望,
被敬畏的原因向來是他們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布爾凱索似乎是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
神明要是隻能視線願望而沒有毀滅一切的力量,那人類大概是不會敬畏他們的。
甚至久而久之之後,就連感謝都會被理所應當給取代了。
布爾凱索不喜歡神,也不打算成為神。
更不希望自己被端上神龕,放在一個小小的地方。
人就是人,哪裡需要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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