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目光掃向齊鄂,令他內心陡然一緊。
他不知道先生在看到自己那般模樣之後,還會如何看待自己。
畢竟那般形態,就連他自己都感到畏懼。
現在是有先生在旁
那以後呢?
齊鄂沒有答案。
他垂下頭不敢看著季牧,像是等待著宣判的囚徒。
卻沒曾想,季牧對齊鄂沒有任何責怪之言,反而神態溫和的對他說道:
“齊鄂,你這次做的很好。”
“隻是你的心魔繁重,浩然氣無法完全壓製。”
“日後還需多讀經文,固守心神。”
“並且在明道之前,無論好惡,你都不得殺任何一人,可能做到?”
齊鄂緩緩抬頭,鄭重一拜!
“能!”
季牧思考了一瞬,旋又說道:
“至於你想問的黑白靈氣我也觀察了一番,應是浩然之意與心魔之力在你體內達成了某種平衡。”
“原本這不可能發生,但在你體內卻做到了,這是你的天賦。”
“一善一惡,一陰一陽,彼此相成。”
“若是修煉到後麵,或許會有奇效。”
“無需為你的心魔而自責悲切,他隻會讓你的存在更加完整。”
“純粹的人多是痛苦的,難以在世間長久。”
“這段時間,你也留在這裡陪著田小壯吧,好好研讀經文,我會命人每日將餐食放在門口。”
“謹遵師命!”
季牧吩咐完二人,便留下了天罡劍,徑自出了洞府。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向著洞府的方向而來。
禾木。
季牧微微停步。
禾木自然也看到了季牧。
他停下身形,在道路一側向著季牧躬身一禮。
“見過先生。”
季牧視線轉向他,二人俱是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何事?”
各堂學子都知曉後山是先生用來休息修行之地,極少前來打擾。
所以禾木無論是真的原身還是被人奪舍占據,出現在這裡都需要一個理由。
禾木不卑不亢的從懷中掏出了一紙信封,恭敬的遞給了季牧。
“先生,這是長安派人來送的信,說要將這個親手交給先生。”
季牧伸手接過,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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