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會嗎?那如果正準備行凶的殺人犯是因為被對方害得家破人亡的緣故,才會去行凶的呢?」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惡趣味十足的愉悅犯患者,土間總悟麵對雪之下雪乃這種擁有著「堅定信念」的正確少女時,總是忍不住想從對方臉上看到懷疑人生的表情。
「……」果然,感受到某人那滿滿惡意的二小姐突然覺得頭好疼,不過,也僅僅是頭疼而已,還沒辦法將她逼入絕境:「那我會建議他將傷害他的人交給官府……」
「如果對方沒有證據呢?或者說,正是因為缺乏證據的緣故,導致官府無法將對方定罪,所以,凶手才會……」
「你真的夠了!」這次沒等土間總悟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出聲道:「這跟電車難題有什麼區彆?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哦?你覺得這些事離你很遙遠嗎?」
「難道不是嗎?」
「那霸淩呢?」
「……」雪之下雪乃又一次默然了,沒辦法,誰讓霸淩確實離她很近呢?隻不過:「霸淩彆人的家夥大抵是沒救了,而且在我看來,所謂的霸淩者隻不過是一群小醜……」
「哦?」聽到這,土間總悟笑了:「那如果給你一個製裁霸淩者的機會,你會怎麼做?是霸淩回去,讓對方體會一下被霸淩的感覺,還是讓對方退學呢?」
「兩樣我都不會選!」
「是嗎?」
「我說過了……」雪之下雪乃終於露出了認真的表情:「那些霸淩者於我而言隻不過是一群小醜而已,如果跟對方都能斤斤計較起來,那隻能說明我的格調太低了,我隻要做到無視對方就好。」
「無視對方?」土間總悟又露出了戲謔的表情:「那你豈不是在鼓勵對方的霸淩行為?」
「少胡說八道,我怎麼就鼓勵霸淩了?」
「因為沒有懲罰啊……」土間總悟依舊用戲謔的表情道:「就連法律都知道要懲罰發錯的人,而你卻隻是無視……」
「求豆麻袋!」雪之下雪乃則是道:「既然你說法律,那法律懲罰犯人不也要交由執法機關去處罰嗎?我又沒有處罰彆人的權利……」
「所以,我不是說了如果嗎?」
「都說了沒有那麼多如果……」
「好吧,既然你說你沒有處罰霸淩者的權利,那你覺得誰有?老師?或者學校?」
「……」
「如果老師跟學校有用的話,那為什麼霸淩者不見減少呢?」
「……」
「當然……」土間總悟再度豎起了食指:「這裡麵也有大多數霸淩行為都難以鑒定的原因在,比如,孤立,排擠等等,除非是霸淩行為從冷暴力上升到肢體暴力,否則,大家總不能去指責彆人不願意跟誰交朋友吧?」
「……」這是事實,甚至雪之下雪乃以前就是被這麼對待的,所以,她沒辦法反駁。
「問題來了……」見狀,土間總悟卻是笑了:「既然這些冷暴力的行為彆人無從指責,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沒有做錯呢?」
「不……」話音剛落,雪之下雪乃就下意識道:「這不對……」
「你覺得不對嗎?」土間總悟則是道:「可對於那些霸淩者而言,這又有什麼錯呢?大家都這麼做啊,跟他們的行為比起來,宅,鹹魚等等才是錯誤的啊!」
雪之下雪乃:「……」這混蛋其實隻是在反駁她說他鹹魚的事吧?然而,她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