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也正是因為對鶴見留美,乃至於假髪等人的不了解,所以,在比企穀眼中絕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作為高中生的戶部翔在小學生鶴見留美手上,甚至連一秒鐘都沒能撐下去,就被一個過肩摔給摔得懷疑人生了。
不過這也難怪,懂不懂鐵拳平塚靜的含金量啊?不會有人真以為被平塚靜打趴下的家夥都是見她一個女的,不好意思還手才被打趴下的吧?嗬嗬,要知道,這個國度可是有著男尊女卑的傳統,哪怕是到了如今這個時代,也依舊有不少……
不對,應該說,在大多數人看來,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才對,問題來,隻能依附於男人的女生憑什麼毆打一家之主?
更彆說,這裡的一些女生為了打拳還魔怔了,而這也導致了男生跟女生的對立,這麼說吧,一旦男生跟女生發起爭吵,男生就會發起決鬥……
畢竟,打架鬥毆拘留的時間還不到七天,而一旦被說成燒那什麼擾,那最起碼也是半年起步……
在這種環境下,麵對平塚靜的鐵拳,會有人願意挨嗎?如果單純的挨打,說不定還得背上那啥燒……的罪名,可是反抗,那就是打架鬥毆,交點錢就沒事了。
可惜,即便他們反抗了,卻也沒人能抗得住平塚靜的一拳啊!
鐵拳平塚靜的名聲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傳開的,而這,大抵也是平塚靜到現在都還嫁不出去的原因之一,沒辦法,打不過,實在打不過,想想那些被揍進醫院的前輩,這真要跟對方談成了,那還能吵架嗎?
哈?什麼?剛開始談就想到吵架?嗬嗬,嘴唇跟牙齒都能撞在一起,兩人在一起生活,怎麼可能不發生點摩擦?
可是,彆人家的摩擦嘛都是讓妻子揍揍(這還是叫恩愛的父親),畢竟,女孩子能有什麼力氣?可放在平塚靜這,一想到那些在醫院躺著的前輩,誰不懷疑對方一拳砸下來,得跪著求他們彆死啊?
他們隻是結婚,不是求死啊……
而這,就是鐵拳平塚靜的含金量,甚至於,這還是她跟著阿妙修行之前的含金量,換做現在的她全力出手,那缺胳膊斷腿真就是日常了!
什麼?這也太誇張了吧?想想阿妙吧,如果不是近藤猩猩皮糙肉厚,恐怕他在認識阿妙的第一天,土間總悟就能去參加葬禮了,懂不懂一拳把人揍上天是什麼概念啊?
彆說揍上天了,普通人從三四米的高度摔下來,都得去醫院住上幾個月,要是身體不好的那種,人直接就沒了!
而這,還不是阿妙的全力,所以,平塚靜跟著阿妙修行了那麼久,把人揍上天這種事她也能辦到啊。
而這樣的她出手才能壓製鶴見留美,戶部小黃毛被一擊摔倒,不是很正常嗎?
隻不過,這在其他人看來就不太正常了……
不過這也難怪,那可是小學生把高中生摔倒在地啊!!!
最起碼,比企穀八幡就張大了嘴巴:「我,我眼花了吧?」
也不怪他會如此了,要說一個高中生把一個成年人打倒,那大家大抵還能接受,畢竟,高中生的身體素質已經跟成年人沒差多少了,可是小學生……
更何況:
「她,她怎麼敢的啊……」額,這是比企穀八幡的呢喃,也是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的事實,這麼說吧,甭管那個高中生在怎麼弱雞,可對於小學生而言,對方都是大哥哥,大姐姐,甚至可以用老師來稱呼對方……
而在這個上下階級難以逾越的國度,一個小學生竟然毫不猶豫的把高中生放倒,也難怪比企穀八幡會說:「她,她為什麼敢啊?」
事實上,這個答案也相當簡單……
鶴見留美在接受假髪的教導時,也
接受了對方「以理(力)服人」的思考方式,求豆麻袋,假髪什麼時候「以理(力)服人」了?
彆忘了,他是怎麼收服那群流浪漢的,一拳,把山崖都打出了凹洞——這誰敢不服啊?
好吧,一開始,鶴見留美是不服的,畢竟,團結友愛,額,這些學校裡到是沒教,但學校裡教她們要融入集體,而暴力,是最不可取的行為雲雲……
然而,當她用從桂先生那學到的力量收拾了幾個「小霸王」後,那些被「小霸王」霸淩的學生不僅沒有遠離她,反而還把她推為了首領……
鶴見留美:「……」
這跟老師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當時的鶴見留美迷茫極了,幸好,她的老師是假髪:「鶴見,你知道什麼是武士嗎?」
「嗯?」
「雖說現在有人吹噓著什麼武士道精神,但是武士一開始,就是好勇鬥狠的存在……」
「武士是好勇鬥狠的存在?那桂先生你還……」
「沒錯,隻不過,武士雖然一開始是好勇鬥狠的存在,但是,武士也有所為,有所不為……」
「什麼啊……」
「是不是很難理解?那我用你大師兄的話來解釋好了……」
「大師兄?」
「沒錯,你大師兄是這麼理解武士的,止戈為武,所以,武士是為了讓人們停止糾紛而誕生的……」
「可你不是說武士最開始是好勇鬥狠嗎?」
「嘖嘖……」聞言,假髪卻是笑道:「鶴見,你覺得要什麼才能讓人們停止糾紛呢?」
「這……」鶴見留美似乎明白了什麼,可那答案跟她到現在為止接受的教育都相去甚遠,她不敢回答。
「沒錯……」然而,假髪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一臉肯定道:「想要讓人們止戈,那就要擁有比他們更強的力量!」
「可是……」
「你想說用力量壓服的人不會真心屈服對吧?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提的意見是正確的,合理的,那他們即便一開始是被力量壓服,也會隨著理解你的正確而真心承認呢?但是,若你沒用力量讓人聽取意見,那即便你的意見再怎麼正確,再怎麼合理……」
說到這,假髪頓了頓後,方才道:「又有誰會聽呢?」
「……」
「所以,我們雖然要以理服人,但同樣要有力量讓彆人聽取我們的道理,這才是真正的以理(力)服人!」
如此,接受著這般教育的鶴見留美在麵對戶部小黃毛發出的挑釁時,她能忍?就算她能忍,她身邊的護衛也忍不了好吧?
至於說什麼年齡,下克上這種刻在武士dna裡的行為你當開玩笑啊?
真以為鶴見先生是隨隨便便叫的啊?
所以,比企穀八幡懵逼了,甚至還有些後怕,沒辦法,誰讓他曾經還想過恐嚇對方呢?幸好當時土間總悟出手了,否則……
他覺得自己加上葉山一行人都不夠對方打的,尼瑪,他甚至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戶部就被丟在了地上,這,這……
要知道,戶部可不是什麼弱雞啊,其他不談,對方可是足球隊的主力之一,真要說起來,戶部可比他比企穀八幡強多了。
「八,八幡……」可就在比企穀懷疑人生,乃至於後怕不已之時,材木座卻激動了:「我,我就說鶴見先生超強的吧,你看……」
比企穀八幡:「……」
啊,他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材木座要勸說啊,可現在,他要怎麼勸說對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