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度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
對於比你年長的人,你要保持一定的尊敬,因為他們也像你一樣年輕過,可你卻還沒老過……
想想看,平塚老師就沒年輕過嗎?說不定平塚老師像她桐須真冬這般大時,也跟她的想法差不多,嫁什麼人?她們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在無限的教育事業上!
可現在呢?因為快要奔上還沒嫁出去的緣故,就有傳聞稱,平塚老師在轉到豐之崎之前,相親次數就已然超過了兩位數。
雖說在豐之崎時,桐須真冬還沒看到平塚靜相親過,但……
平塚老師酗酒爛醉時,嘴裡還是會經常念叨:「為什麼就是沒人娶我?可惡,那些男人都是什麼眼光啊?老娘哪裡不好了?為什麼一個個的都看不上老娘啊!」
對此,桐須真冬隻能默然:「……」
沒辦法,單就對方動不動就酗酒發瘋這點,就不知道讓多少人望而卻步啊,更何況,對方的爛德行又不隻酗酒!
事實上,桐須真冬一直覺得,平塚前輩真的是生錯了女兒胎,如果她不是女生,而是藍生的話,那妥妥的就是中年油膩大叔,可問題是,她是女孩子啊,還是待嫁的女孩子啊!
因此,在桐須真冬看來,平塚靜嫁不出去不是沒有理由的……
然而,聽了土間總悟的話後,桐須真冬卻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平塚前輩真的嫁不出去嗎?她雖然抽煙酗酒,但她有錢啊……
她雖然喜歡飆車,但她單手開超跑啊!
她雖然……
反觀她桐須真冬,雖說她不乏追求者,但她不敢讓彆人知道她不會整理家務這件事啊,要是讓那些追求者知道她桐須真冬的家務整理能力幾乎為零,恐怕全都得給嚇走,彆說是追求者了,她甚至都不敢讓學生們知道自己不會家務。
也就是土間總悟無意間發現了這點,好在,土間總悟看似不靠譜,卻也沒把她不會整理家務的事說出來。
隻不過,即便土間總悟守口如瓶,她桐須真冬不會整理家務這件事被對方發現依舊是人生中最大的失策!
以至於每每想到這點,桐須真冬都有種挖個洞讓自己鑽進去,不在外麵丟人現眼的衝動……
那麼問題來了,這樣的她有資格嫁人嗎?或者說,有資格跟人談戀愛嗎?畢竟她連家裡都不敢讓人看見,也不敢去彆人的家裡——雖然去彆人家,她隻是個客人,但偶爾也得搭把手吧?
可這一搭手,她不會做家務的事不就隱瞞不了了嗎?
雖說她現在還年輕,並不著急嫁人……
但年齡增長這種事,可是比班還要快,說不定她哪天一起來,就活成了平塚前輩的樣子,一想到以後的自己不是在相親,就是在準備相親的途中,桐須真冬突然絕望了——
這樣的未來才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然而,按照正常推理來說,這樣的未來卻又是最有可能出現的未來……
桐須真冬:「……」
不要啊!
「止住,誰,誰規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會打掃家務了……」雖然心裡在呐喊,但她嘴上還是狡辯道,如果不是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的表現太過明顯,還真看不出來她在心虛呢。
「反正不是我規定的……」見狀,土間總悟亦是不按常理出牌道:「在我看來,會不會整理家務隻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
「就是嘛……」
「平塚老師就不怎麼會整理家務……」
桐須真冬:「……」
不要拿平塚老師跟她比較啊,她又不想跟對方一樣因為嫁不出去……
可這哪到哪啊?土間總悟:「不
過,平塚老師有鈔能力啊,雖然平塚老師不會整理家務,但隻要她發動鈔能力,就能招無數個女仆來家裡幫她打掃……」
桐須真冬:⊙﹏⊙‖
好吧,聽起來她還不如平塚老師呢!
「哎,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難道就不能是藍孩子在家裡收拾家務,女孩子出門工作嗎?」眼瞅著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後,土間總悟再次話鋒一轉道,
而這話也真是說到了桐須真冬的心坎上,隻見她連連點頭道:「讚同……」
「可惜,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然而,桐須真冬才剛開口,土間總悟就又話鋒一轉道:「大多數人還是喜歡能上得廳堂的大和撫子……」
「……」桐須真冬一噎,那你到是彆說這種話啊!
「所以,桐須老師還真是很危險呢,說不定……」
「異議!」桐須真冬大抵是急了:「我,我沒有想過……」
「當然,桐須老師現在還年輕,到是不怎麼著急……」
「……」
「雖然不會整理家務,還丟三落四的,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等等,但年輕嘛,年輕就是資本……」
桐須真冬:「……」
雖然被說年輕這點她很高興,但說她年輕的家夥卻是她的學生啊,這合適嗎?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轉移話題道:「異議!我,我哪有丟三落四……」
「哦,如果不是丟三落四,那你麵對捕快時為什麼會那麼慌?」
「理由?都說了我是第一次被詢問……」
「那你的駕照……」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沒帶駕照?」
「你都把心虛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這要是換個不識字的,說不定還真猜不出來。」
「失策……」桐須真冬先是一噎,而後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等等,你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把捕快勸走的?」
「當然是因為我也有鈔能力啊!」
「哈?」
「就這一代,不認識我的捕快應該用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吧?」
「誇張!怎麼可能……」
「誇張?」土間總悟笑了:「嗬嗬,桐須老師,你以為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啊?」
「土間家?」
「錯,是近藤組戰鬥一番隊隊長……」說到這,土間總悟頓了頓。
「誒?」不過,光是這番信息就已經足夠讓桐須真冬呆滯了,近藤組?那不是暴力集團嗎?她的學生,甚至還是排名no1的學生竟然是……
「雖說隻是前隊長……」也就在她呆滯間,土間總悟又補充道:「但誰說前隊長就不是隊長了?」
「……」桐須真冬依舊呆滯中,半晌後,她才道:「你,你,你竟然加入過暴力集團……」
「不是加入……」
聽到這,桐須真冬方才鬆了口氣:「呼,原來沒有加入啊,這種話可不能瞎說……」
「因為近藤組本來就是在我的提議下才成立的,可以說,我是創始人之一……」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創始……」桐須真冬下意識道,隻是話到一半,她又覺得哪裡不對了:「求豆麻袋,你,你,你是創始人!?」
這不是比加入暴力集團更離譜了嗎?
再等等……
「近,近藤組成立了好幾年吧?」
「確實……」
「疑問!你那時候才多大啊?」桐須真冬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挑戰,要知道,這家夥現在才讀高中啊,幾年前,那豈不是國中,甚至國小的時候?
幸
好土間總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否則肯定會告訴她,不至於,不至於,國小也太誇張了。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有鈔能力嘛……」
「鈔,鈔能力?你當初才多大……」桐須真冬知道土間家有錢,但具體怎麼有錢她卻是不知道,再加上土間總悟平時也沒表現出特彆有錢的模樣,其他不說,就說上下學好了,他既沒有車接車送,更沒有誇張到使用直升機什麼的,反而是選擇了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