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須真冬:「???」
雖然確實有要緊跟著某人的步伐走這種說法,比如,雪之下雪乃就是一邊在抗拒變成姐姐陽乃那樣的人,一邊又無意識間緊跟著對方的腳步在前行,但誰教土間這家夥緊跟腳步就是真的在現實中緊跟腳步了啊?
不過,她隻是在心中吐槽了一會,畢竟,對於某人那張嘴就來的歪理她今天都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了,所以:
「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啊……」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道:「就是有點閒……」
聽到這,桐須真冬蚌埠住道:「如果覺得很閒,那就去找些有意義的事來做!」
可她話音剛落,土間總悟就一臉「不解」道:「有意義的事?我現在做的事就很有意義啊……」
「哈?」這家夥做什麼了?桐須真冬是真的沒弄明白。
「觀察桐須老師私底下的生活狀態……」見狀,土間總悟則是再次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我覺得這件事就很有樂……咳咳,我是說,很有意義。」
桐須真冬:「……」
這家夥想說的其實是很有樂子吧?絕對是樂子吧?
「土間,你夠了!你這已經是在侵飯他人隱私……」
「誒?有那麼嚴重嗎?應該不至於吧……」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道:「誰小時候沒寫過動植物觀察日記啊?」
桐須真冬:「……」
這家夥……
「老師又不是動植物!」
「可是作為一名學生,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老師不是很正常嗎?」
這哪裡正常了?桐須真冬好想吐槽:「反正老師不是讓你找樂子……」
「是嗎?」然而,依舊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道:「那桐須老師你剛剛跟我們一起去櫻花莊找樂子時,我們不也沒有拒絕嗎?」
桐須真冬:
她剛就在想對方為什麼要去櫻花莊,現在看來,果然是沒安什麼好心啊……
幸好,那邊的人還算通情達理,沒跟這家夥扯起來,不然……
求豆麻袋!
「那我也沒見你在櫻花莊裡找到什麼樂子啊……」
「e……」聞言,土間總悟卻是在沉吟了半晌後,方才一臉燦爛的開口道:「本來我確實是想去找樂子的,可因為某些私人原因,我覺得教育他人說不定會比找樂子更有意義?」
「……」看著某人的笑容,桐須真冬竟是愣了愣——這家夥竟然也能露出這麼開朗陽光的笑容?她怕不是走著走著就被對方打暈了,以至於現在是在做夢吧?
不過,教育他人要比找樂子更有意義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是因為真白?」
「嘖……」話音剛落,土間總悟就輕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以上都是我在瞎說……」
「是嗎?不過,我覺得你對真白還挺不錯……」
「這是哪裡得出來的結論啊?」土間總悟再度打斷道:「我不是說了嗎?說不定那隻是我在胡說……」
「不過……」可惜,桐須真冬似乎並不在意這點,土間總悟打斷的話語根本沒能打斷她,她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對方:「土間,你覺得用言語就能讓一個人有所改變嗎?」
「誒?」聞言,土間總悟亦是一愣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覺得言語並不能讓一個人有所改變……」可惜,桐須真冬依舊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是自顧自道:「雖然說語言在人與人的交流中是件極為重要的工具,但想要光憑語言就讓一個人……」
聽到這,土間總悟含糊不下去了:「也不是做不到啊……」
「哦?」這次,桐須真冬終於有理他的意思了:「那你告訴我,怎麼單憑語言就讓一個人產生改變,或者,你來說服我進行改變……」
「隻要經常用言語來進行洗腦的話……」
「咳咳……」此話一出,桐須真冬蚌埠住了:「誰跟你說洗腦了?」
「要改變一個人的話,洗腦不是很正常的手段嗎?」土間總悟則是道:「像是傳x了,入會了,不都是用言語來改變一個人嗎?或許一開始絕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那些話,但聽久了,人的潛意識中……」
「s!」總感覺某人越說越危險的桐須真冬趕緊叫停道:「你應該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那你想聽什麼?」
「……」聞言,桐須真冬沉默了半晌後,方才道:「你說的這些情況都是需要長時間去進行在能做到……」
「不止……」這點土間總悟到是不否認,甚至還道:「還需要有人配合,最好是形成團體,畢竟,個人一旦融入團體,其智力就……」
「停……」桐須真冬再次緊急叫停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烏合之眾》我也看過……」
「是嗎?」見狀,土間總悟卻也不惱,反而是道:「沒想到老師的閱讀麵那麼廣……」
桐須真冬:「……」
嗬嗬,這家夥以為都是誰害她去看那些書的?
這土間總悟還真不知道……
當然,桐須真冬也沒辦法說出口,她能說那是一個午後,她去找平塚前輩請教一些教育上的事,然後,她就看見對方靠在窗前,手拿著文庫本——好一副文學女青年的模樣。
那畫麵要是讓某些以為平塚前輩隻會用拳頭的人看到,恐怕眼珠子都得驚掉出來,彆說其他人了,就連桐須真冬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平塚前輩雖然是一名好老師,但該不靠譜的時候,同樣不靠譜啊……
這種在窗下吹著微風看文庫本的形象,跟對方實在不搭啊!
等等,對方看的不會是什麼熱血漫吧?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說,那樣才跟對方給人的印象相符啊……
所以桐須真冬仔細看了看,隻見平塚靜手上拿著的文庫本赫然寫著《烏合之眾》幾個大字……
額,是名著啊!
桐須真冬:怒ノ`ー′ノ???┻━┻
所以說不搭,不搭,根本不搭啊!
好在她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平塚靜:「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難教了,不就是讀過的書多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