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輝夜有什麼壞心思呢?
隻能說……
霞之丘詩羽這次卻是想岔了。
雖然人四宮輝夜確實有著腹黑的一麵(若非如此,她也不在某總悟麵前承認她跟白銀的關係了),但就衝她那堪比孩子一般的胸膛說事,俗話說得好,人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她四宮輝夜不也還是個孩子嗎?
若是有人想反駁的話,就看看四宮輝夜那銅牆鐵壁一般的心靈——沒錯,她就是個孩子!
至於她為什麼會突然站出來,額,當然是因為:
「既然這裡都是你的粉絲……」偷偷觀察卻被人發現……呸,她才沒有偷偷觀察呢,她隻不過是看見某總悟跟霞之丘詩羽躲在這邊絮絮叨叨,以為有什麼樂子可看才來的,隻不過,她才剛過來——
甚至都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是呢,就被人指出來了,這……哪怕是她也覺得有些尷尬啊!所以:「那你就在這裡跟粉絲多聊會,我就不打擾了……」
她隻是想閃人而已!
「求豆麻袋……」隻不過,她四宮輝夜尷尬,難道霞之丘詩羽就不尷尬了嗎?嗬嗬,霞之丘詩羽同樣尷尬,另外,霞之丘詩羽還很聰明,雖說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誤會對方了,但眼瞅著跟自己「同流合汙」的對象要抽身走人,她能忍?
懂不懂什麼叫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這要是讓四宮輝夜,那偷聽被人拆穿的尷尬處境可就落到她霞之丘詩羽一個人身上了,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放跑四宮輝夜,畢竟,有句成語是怎麼說著?對了,是叫:「法不責眾」!
雖然她跟四宮輝夜兩個人加起來也達不到「法不責眾」的眾,但……
不是有人如此說過嗎?
「當你悲傷的時候,若是有人願意跟你一起承擔,那你的悲傷就會降低一半……」
同理——
在她這麼尷尬的同時,若是四宮輝夜「願意」站出來一起承擔,那這份尷尬大抵也會降低一半吧?
霞之丘詩羽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對不對,但讓她獨自一個人承受偷聽還被人發現的尷尬處境,她還不如拉個人一起承擔呢!
此時,甭管是她還是四宮輝夜都意識到了——總悟君(土間那個混蛋)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就立馬退到人群身後的反應到底有多英明,不對,某人都不是退到人群身後了,而是直接退到連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步!獨留下她們兩在這尷尬不已來著……
咳咳,暫且拋開這些不談。
「嗯?」四宮輝夜剛準備走呢,霞之丘詩羽這一聲「求豆麻袋」卻是讓她不得不停下了離開的動作,沒辦法,誰讓對方不僅是叫出了這聲「求豆麻袋」,背後還拉了她一把呢?四宮輝夜:「……」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她能怎麼辦,她隻能說:
「霞詩子老師不跟你的粉絲多聊聊,卻反而攔住我……」是個什麼道理?
看著一臉正色的四宮輝夜,霞之丘詩羽好想問——上次還說她寫得不錯的家夥是誰啊?那位女仆小姐……
好吧,那位女仆小姐貌似不在。
不過,這翻臉得也太快了吧?不就是被人拆穿她們在偷聽……不對,她們才沒有偷聽呢,明明是總悟君說這邊有樂子可看,說什麼:「雪乃那家夥絕對會被這幾個家夥氣到半死……」
她才……
咳咳,具體理由是什麼不談,總之——
可惡,明明是總悟君提議來偷看的,為什麼最後卻隻剩下她跟這位四宮大小姐了啊?
幸好四宮輝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否則她非得說——我隻不過是看你們兩躲在這聊得津津有味,才想過
來問一下這裡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而已?可結果怎麼就變成了我在偷聽?
好吧,這些也暫且拋開不談。
「阿拉……」現在是霞之丘詩羽的回合,不得不說,在土間總悟的熏陶下,她也是會找理由的:「先說好,我不是刻意要聽你們談話的,隻不過,你們談話的聲音太大……」
對此,輕音部的眾人到是無話可說,沒辦法,她們本來就是在練習演奏,演奏的聲音不大能行嗎?
這又不是在紬紬家裡的隔音間……
求豆麻袋?既然知道這些,那她們怎麼不去隔音間呢?
嗬嗬,這就要問某平澤唯了,雪之下剛開始要求她們練習時,平澤唯是這樣的:「哇,紬紬,大家,這裡麵好寬敞,而且好涼快……」
嗯,一開始她們是在隔音間的。
可剛過去幾分鐘,輕音部的眾人就亂成了一團:「唯醬,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
彆說輕音部的眾人了,就連雪之下雪乃都慌亂了起來,直到,平澤唯一臉淡定,甚至還吐了吐舌頭後,才說:「我,我剛記得,我對空調過敏來著……」
此話一出,輕音部的眾人方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集體汗顏了起來。
雪之下雪乃則是一頭霧水——先不說空調過敏是什麼毛病,你既然知道自己空調過敏那就事先說出來啊,不要說什麼好涼快……
正是為了照顧這貨,雪之下才不得不改變了訓練場所——沒辦法,隔音室雖然好,但若是沒有空調的話,那就是個烤箱啊!
所以,隔音不了真怪不了她們,嗯,也怪不了這位霞~什麼來著?霞詩子老師!
在這堅持練習的一行人中,唯有雪之下雪乃這些事情暗藏玄機,雖然她不肯定,但她總感覺,土間總悟似乎是在算計著什麼……
其他不說,就說霞之丘詩羽跟四宮輝夜出來的地方——雪之下雪乃不知道什麼叫跟蹤人的技巧,但她們藏匿的地點……
反正二小姐代入一下視覺就發現,這兩人出來的地方完全能把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清楚,要說這是她們隨便選的地方,嗬嗬,反正她不信!
可要說不信,她又找不到土間總悟是在地方動了手腳,畢竟,她們一開始訓練的地方可是琴吹大小姐準備的隔音室,如果不是平澤唯對空調過敏的話,那霞之丘詩羽等人選擇的地方似乎也沒什麼可談論的。
然而,就是這麼看似稀疏平常的事聯係起來,她也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動手腳,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土間總悟真動了手腳的話,那「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安在二小姐身上還真不為過。
沒錯,他土間總悟就動手腳了怎麼的吧?額,好吧,這是開玩笑的,他隻是打了個信息差而已,事實上,土間總悟隻是隱隱記得「輕音五虎」中有誰誰是對空調過敏來著,所以,當她一看見雪之下雪乃帶著輕音的一眾部將去往隔音時,他就樂了……
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得出來不說,這麼熱的天氣讓習慣了當鹹魚的輕音部將認真練習?特彆是在沒辦法吹空調的情況下,要求她們認真練習——
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給她們配上一個隻知道:「訓練,訓練……」的教官雪之下,她們能忍得住?
還是那句老話,作為樂子人的土間總悟隻是想看樂子而已——那麼,以懶散聞名的輕音部在麵對以認真聞名的雪之下雪乃時,會爆發出什麼樣的衝突?這樂子不好看嗎?
隻不過,讓土間總悟沒想到的是,一向懶散的輕音部在雪之下雪乃的帶領下,竟然真的練習了起來,甚至還練習了一個多鐘頭……
好吧,他卻是忘了,輕音部雖然以懶
散聞名,但實際上嘛?
秋山澪就不說了,要說輕音部裡誰最想進步,那絕對是她不可!至於田井中律,人家看似懶散,可手上的老繭……
平澤唯更假,每天晚上都會練習到夜深。
可以這麼說,也就是沒人嚴厲的要求過她們,否則……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們練習的時候彆人卻玩得飛起,說不定她們都忍了,但……
她們雖然也知道努力,可她們拒絕不了身邊的誘惑啊!
當然,這也不是她們特有的毛病,想想看,遠處就是陽光,海浪,沙灘,甚至還有各種水果(土間總悟提供的),而她們卻隻能在這裡苦逼的練習不說,彆在還在玩「打西瓜」,這換誰能忍住啊?
所以,田井中律果斷的發起了抗議——她們又不是不練習,其他人她不知道,但她田井中律在家裡練習時可是很努力的啊!
當然,雪之下雪乃也知道這些道理,或者說,現在的雪之下雪乃是知道這些道理的,畢竟,她都跟土間總悟接觸了那麼久,哪裡還能原地踏步啊?
所以,她剛開始也想吐槽:「為什麼會有空調過敏這種事啊?」
要是沒有空調過敏,她們現在還在舒適的空調房裡練習呢,也不會看到海灘上玩得那麼嗨的小埋等人了……
若是在空調房,輕音部的這些人要是練習累了,那她找幾杯果汁來,大抵也能把對方糊弄過去,可在外麵……
雪之下雪乃甚至都不敢讓她們休息,沒辦法,海邊的誘惑太多,果汁什麼的,根本安慰不了人不說,說不定還會讓她們更向往海邊!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想想土間總悟把輕音部的一眾人等推給她時的表情(滿臉邪笑),雪之下雪乃懷疑,某人絕對早就猜到了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隻不過……
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平澤唯空調過敏的啊?
抱著這種想法,她自然不相信霞之丘詩羽說的什麼:「不是我想聽,隻不過是你們太大聲了……」
這兩人躲得那麼好,她才不信隻是巧合呢!
可惜,這些理由她沒辦法拿出來當成證據啊,所以,在霞之丘詩羽說話時,她也隻能對著對方翻了個白眼,表示——
你丫彆裝,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
隻是她不這麼做還好,這一翻白眼,霞之丘詩羽瞬間抓住了頭緒,什麼偷聽她們說話?她跟總悟君可是早她們之前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真要說的話,明明是她們自己闖過來讓她們觀察的才對!
想到這,霞之丘詩羽也不慌了:「阿拉,我隻是聽說你們想找些音樂素養高的人……」
「誒?」
「四宮大小姐的音樂素養應該很不錯吧?」對方關鍵的時候想把她留下?嗬嗬,真以為她霞之丘詩羽是吃素的啊?
「……」果然,此話一出,本想詢問對方是何道理的四宮輝夜僵住了,她有心想說自己不懂什麼音樂吧。嗬嗬,精英教育是啥懂不懂?再加上有琴吹紬這位琴吹家的大小姐在,她四宮輝夜要是敢說自己不懂音樂,那……
這麼說吧,就連藤原千花在音樂上都有著遠超常人的造詣,她四宮輝夜要是不懂,那成什麼了?
所以,四宮輝夜沒辦法否認,隻能硬著頭皮道:「我隻是略懂一些而已,真要說的話,千花……」
看看,什麼叫名門?雖然四宮輝夜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在回答的同時,也給自己留了餘地,甚至於:
「對了,你是雪之下家的吧?難道你對音樂……」她還能反擊。
「跟你一樣,我也是略懂!」好吧,雪之下雪乃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她回答得很是坦然
。
「嘖……」同樣沒搞清楚狀況的田井中律聞言則是輕啐一聲道:「原來你也隻是略懂啊……」
「律!」這次說話的是琴吹紬:「四宮大小姐曾經在生日宴上彈奏過一曲,許多鋼琴大師聽了可是都誇讚不已……」
「誒?」鋼琴大師是什麼鬼?田井中律有些頭大,她們這邊的夢想(隨口說的)還隻是踏上武道館呢,紬紬你就來個鋼琴大師?
如果這話是彆人說的田井中律還不會傻,但,哪怕跟琴吹紬關係很好,可她也知道紬紬大小姐的身份,能被對方認為是大師的,那還能小得了去?
武道館或許是她們這些歪脖子樂隊的終極夢想,可對於真正的大師而言,登上武道館算什麼?武道館得請他們才對!
額,冬馬耀子就是這個級彆……
再說這邊。
「隻不過是一些社交辭令而已……」對於琴吹紬的吹噓,四宮輝夜到是很冷靜:「事實上,我的鋼琴水平跟千花比都還有一段距離……」
這到是事實,畢竟,藤原千花可是從小就在學習鋼琴,甚至於,秀知園有重要活動的話,那開場都是她在伴奏——按理來說,這種伴奏的工作應該教給音樂老師才對,就好比輕音部所在的櫻丘女子高中,其開場伴奏就是由音樂老師小佐和來彈奏的,然而……
藤原千花卻是憑著一己之力就將這項活動搶到了手中,要說她的鋼琴水平不高,誰敢信啊?
不過,在談到藤原千花後,四宮輝夜卻是頓了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又道:「另外,土間總悟……據說,那家夥的鋼琴水平高到誇張……」
「誒?」
「這到是沒錯……」還是琴吹紬:「不過,我聽說土間他好像不在彈鋼琴了……」
「求豆麻袋!」聽到這,田井中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再彈鋼琴了?這裡麵是不是有故事……」
「哈?」這次接話的是霞之丘詩羽,沒辦法,誰讓她竟然從眼前這個莫名其妙,還有些人來瘋的少女身上,看到了一絲總悟的影子呢?
也就是土間總悟不在這,否則非得吐槽一聲不可:「什麼叫看到了我的影子,這根本就是樂子人的影子!」
咳咳……
「有什麼問題嗎?」再次說回田井中律,沒辦法,誰讓她剛剛的發言不僅讓霞之丘詩羽忍不住出聲,也讓雪之下雪乃跟四宮輝夜,乃至於琴吹紬的等人都變得古怪起來,可她覺得她的想法沒毛病啊:
「一般來說,要放棄什麼什麼的,不都是因為背後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嗎?電視上可都是這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