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讓我勾搭哪個女子?”殷賢心情不好,語氣也硬梆梆的,“既然要合作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沒錯,白蓮兒自始至終蒙著一塊麵紗,倒不是她不願讓殷賢看見她的臉,而是之前在華山寺她被人打了一頓,臉上的傷還沒好。
彆以為穿黑衣蒙著麵,她就認不出那天的三個歹人是誰。
江一鳴和江七妞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都說打人不打臉,該死的江一鳴姐弟居然專挑她的臉打,也不對,她全身都有傷。
雖然都是外傷,卻痛得要命。
這幾天她用了不知幾瓶去瘀膏,臉上還有青紫的痕跡,害她最近都不敢出門,除了睡覺一天到晚都帶著麵紗。
所以剛才殷賢是對著帶了麵紗的她意淫了那麼久,也是沒誰了。
“大膽,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你是上輩子積了德,祖墳冒青煙了才能到我們姑娘跟前來說話。
不然你一個窮書生哪有機會進這彆院,姑娘吩咐你什麼聽著便是,沒讓你說話就閉嘴。”梅蘭嗓音尖銳,字裡行間帶著輕蔑不屑。
這個賤人,人賤嘴更賤,能養出這樣的丫鬟,可見主子也是個賤種。
窮書生怎麼了,他不會窮一輩子的。
總有一天,他會躍過龍門,輝煌騰達,到那時候他要把這些曾經羞辱過他的人,全都踩在腳下碾成爛泥。
殷賢內心狂怒暴殺,麵上卻維持著鎮定,壓著怒火不去搭理丫鬟,“那你準備給我多少酬勞?”
白蓮兒眼神更不屑了,意味深長道:“你若是騙了她的心便給你二十兩,你若是騙了她的身便給你五十兩,你若是入贅她家就給你一百兩,她家裡現在生意紅火,你若能繼承她的家產何愁銀子?”
“現在呢?你想讓我去勾引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憑幾句話,畫一張大餅就想讓我辦事?”殷賢是個非常重利的人,沒有錢休想使喚他。
“梅蘭。”白蓮兒示意。
梅蘭拿了十兩銀子,走過去遞給他,說實話她很想扔在地上,讓這窮書生撿。
這渾蛋剛才看她的眼神像看一條待價而沽的狗,讓她很不爽,可姑娘還要他辦事,便忍住沒拿銀子砸他。
殷賢拿到十兩銀子,心裡的怒氣消散了大半,唇角甚至勾起了滿意的弧度,表示一切聽從安排。
他對自己的容貌和口才還是很有信心的,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任何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眼前這個女人是沒給他機會,而且已經找到身份比他更高的男人,才對他沒興趣。
無所謂,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
大不了他去入贅,隻要女方的條件足夠優秀,他是可以做出一點犧牲的。
當殷賢來到八寶齋門口時,便遠遠地看見趙家寶和江一鳴在告彆,原本殷賢想過去和趙家寶套近乎的。
看清江一鳴就是貢院門口故意踩他的人後,殷賢的臉陡然變得陰沉,他站在原地沒動,靜靜的看著趙家寶離開。
接著又見江一鳴進了八寶齋,和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有說有笑,三人長得挺像,一看就知是姐弟。
剛才殷賢在白蓮兒那看過江六妞的畫像,一眼認出來哪個是她,長得很漂亮,笑容很爽朗,兩邊隱隱還有酒窩,長相倒是合他的心意。
白蓮兒說的沒錯,江六妞的弟弟不是好東西,非常難纏。
無緣無幫就踩人,性格相當惡劣,可見品行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