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是什麼地方?”
謝廣華對著陳豐問道。
“長沙就是長沙啊,難道還能變成短沙?”
“滾。”
謝廣華差點沒被氣死。
“長沙是一座紅色城市,你這都不知道,還留學個屁。”
“我當然知道,是你問得不清楚嘛。”
陳豐顯得很不服氣。
“好好好,你是個大明白,行了吧?看把你能的,在莫斯科碰到警察時你要是這麼能裝才牛逼。”
哪壺不開提哪壺,謝廣華專捅陳豐的軟肋。
“有話直說嘛,你兜了一大圈,是不是就想去橘子洲頭?”
“我操,你終於開竅了,讓我看看,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謝廣華和陳豐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向湘江江邊的碼頭走去。
還沒有放暑假,沒有學生大軍,碼頭上遊客寥寥。
謝廣華買了兩張船票。
遊船緩緩駛向江心的一處小島。
“我早就想來,但一直沒機會,今天總算圓夢了。”
謝廣華站在船頭,手扶欄杆不禁感慨。
“廣華,你說的接受革命教育就是瞻仰偉人的詩詞?”
“對啊。一個人活著總是要有點信仰的,我信仰辯證唯物主義,所以來這兒憑吊偉人是加固信仰的最好方法。”
“怎麼聽著你像個詩人、作家或者哲學家?”
“在俄羅斯待久了,成為你說的這些人也不是不可能。對了,陳豐,你信仰什麼呢?”
“我的信仰就是馬尼。”
“馬尼?”
謝廣華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操,我看你像它媽的馬尼。”
謝廣華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馬尼】就是英文的【oney】。
遊船靠近小島。
兩個人信步在小島上走著。
這裡散落著很多小房子,島上住著居民。
每一座房子都帶著時代的印記。
兩個人走了很久,前麵出現了一座石碑。
“對了,就是這兒。”
謝廣華高興地叫起來。
“沁園春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