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一臉惋惜地對著那個滿臉滄桑的中年漢子,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嘲諷說道,
“唉,真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剛才的表現真是堪稱影帝級的表演,幾乎要讓人動容,可偏偏在這個關鍵點上你們卻忘記了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誰。”
那中年漢子淚水漣漣地盯著林邪的眼睛,聲音裡透出無法抑製的悲慟與憤怒,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告訴我你是誰?為何我的父親剛剛離世你就迫不及待地站出來冤枉我們無辜之人?難道僅僅因為我們是漂泊在外、辛勤勞作換口飯吃的普通農民工,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們就根本不配被當作人來看待?”
隨著這句飽含痛苦的話語落下,在場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被這股哀傷所觸動。
不少人心頭一顫,眼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濕潤了起來。
四周的人紛紛投來帶著同情的眼神,那些赤紅的雙眼緊緊鎖定了處於中心位置的林邪以及旁邊默默無言的陳輕寒。
整個場景彌漫著一種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氣息。
就在這時,隻見林邪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並且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妙不可言呀!”
他說這話時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不得不說,你們的確演得太像模像樣啦,以至於我都有點兒猶豫是否該揭露事實真相嘍。”
然而麵對對方如此明顯的挑釁態度,中年漢子愈發氣憤不已;他胡亂地用手背擦掉臉上尚未乾涸的淚痕,然後歇斯底裡地向林邪嘶吼起來,
“你這家夥心裡麵究竟還有沒有良知?連死者的靈魂都得不到安息,你竟然還笑得那麼歡暢自如!到底是哪個瘋子給了你這麼變態的心理素質?”
周圍的群眾也對這種場麵感到極度不滿和震驚,現場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且充滿敵意。
林邪看著那中年漢子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他眼中紅如燃燒的火焰般的瞳孔,不禁暗自歎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得嘀咕道,
“這簡直堪稱教科書級彆的演技啊,如此專業的表情控製力與情感爆發力,如果去參加模特大賽甚至演員選拔,那豈不是浪費了一名潛在的大明星嗎?”
“小夥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一位慈祥的老者站出來指責林邪,“要知道,他們是無辜的人啊!在這個社會上,無論是農民工還是城市裡的白領,生命的價值都是等同重要的。”
緊接著,一名西裝革履、手持名牌公文包的年輕人挺直了腰杆走上前,“是的,我是來自‘才貴’律師事務所的專業律師,今天我將代表那些可憐的農民工們向您發起法律訴訟。”
他的眼神堅定無比,仿佛已經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此起彼伏的責難聲讓陳輕寒的臉色愈發蒼白,顯然周圍人們的言論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使她幾乎難以承受這種來自公眾無形而又沉重的指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穩而充滿威嚴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嘈雜,
“諸位!連真正的好人與惡人都分不清楚,好得很,既然如此,今天我就給大家好好上一課,讓所有人見證,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誰才是真正應該受到譴責的人!”
林邪的話音剛落,現場突然間靜了下來。
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都被這個年輕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住。
眼見著剛才還喧鬨不已的群眾,此刻竟然全都閉口不言,中年漢子頓時感覺到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