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綰兒不知當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腳步聲卻在床前的八仙桌旁停頓了下來,然後“哈哈”的爽朗大笑聲傳來。
“我說丫頭,你把眼睛睜開吧,彆再裝了,再裝我怕你憋壞了,放心,我沐老三不乾那缺德事”沐三爺此刻正朝著床上那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小慫包說道,還真怕她憋過氣去。
綰兒見裝睡已被拆穿,也不好再躺著,於是她直起身坐了起來,“您是如何發現我是裝睡的,而不是覺得我中了那店小二的蒙汗藥”
沐三爺望向她,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在客棧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這丫頭是裝的,哪有人中了蒙汗藥還能呼氣時快時慢的,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小丫頭進到我這寨子裡來是有何目的”
原來如此,綰兒又總結出來一個經驗,那就是遇事不要慌,“我本就是才到這幽州城內,隻是想在客棧住宿一晚,就遇上了你們將我擄來了”
見小丫頭臉上露出一臉的不情願,沐三爺越發覺得他跟那人有幾分相似,於是開口又問道“既然按你的說辭,想必小丫頭你不是這幽州人士吧,那你從何處而來”
綰兒見他似乎對自己沒什麼敵意,反倒有幾分親切的感覺,這才開口道“我從贛州來,途經這幽州城,”至於去毫州找人一事,暫時沒有吐露出來。
“贛州?贛州什麼地方?”沐三爺有些著急,嗓門也跟著大了起來,綰兒有些害怕,忙抱緊了身子往床後靠了靠。
躲在床下的祁璉墨也不好受,這山賊頭子怎麼一會溫柔一會大驚小怪的,害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贛江,我出生在贛江”綰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報出了出生地,萬一他要對自己動粗,大不了就跟他魚死網破,床下那人也不會見死不救吧,到時二對一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這會沐三爺更著急了,連忙快步走至床頭,“你娘是不是姓呂,今年三十出頭”
見對方居然能說出阿娘的姓氏,綰兒不再那麼害怕了,忙應道“對,我阿娘姓呂,單名一個柔字,贛江人士,今年若是還在剛好三十出頭,”說完眼眶的淚水終於止不住流了下來,不知道是思念阿娘還是剛才太害怕繃不住了。
“那就對的上,我剛才仔細瞅你這小丫頭是有幾分像你娘,我跟你娘算的上是舊識,我也是贛江人士,小丫頭,聽你這話,你阿娘難道已經不在人世了嗎”沐三爺麵露痛苦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阿柔,我苦命的阿柔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綰兒見沐三爺有些傷心,“我從出生後就跟阿娘相依為命,8歲那年有官兵打到了贛江,阿娘跟我一路逃亡,不想幾天都沒有找到一口吃食,阿娘是被活活給餓斷氣的”說完這些綰兒已經泣不成聲,這些年她從來沒敢在外人麵前吐露過一句對阿娘的思念,卻在阿娘這舊識麵前發泄了出來。
躲在床下的祁璉墨一聽也沉默了,想不到這些年的大晟在父皇的管治下還有此事發生,為何從未在朝堂上聽大臣們提起過,自己雖不受寵,日子過得卻也算的上錦衣玉食,怪不得那姑娘看起來骨瘦如柴,原來是吃不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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