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李慎就在廣州都督府閒逛,名義上是等待錢財的交割。
李慎的性格每到一處必須得買點紀念品,這是他前世旅遊的習慣。
上車就睡覺,下車就尿尿,到了景區一頓拍照,回來一問啥也不知道。
李慎在到處閒逛,但是卻把黨仁弘著急的夠嗆。
“都督,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先不要讓他們出去,等紀王走後我們再收拾他們。”
黨仁弘臉色陰沉的說道。
今天有一家人想要攔住李慎告罪,還好黨仁弘安排了人在外圍守護,把準備告罪之人抓了起來。
他的手下本來還想殺人滅口,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黨仁弘才吩咐人看守住這一家人,
等李慎走了以後,都不許要他出麵,手下就能把這家人處理了。
“都督,小人總覺得不對,紀王在城裡逛了兩天了,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
黨仁弘的幕僚問道。
“找什麼,找本官的罪證。你覺得他天天在大街上逛就能找到本官的罪證麼?”
黨仁弘不以為然的道。
“都督,小人看,還是試探一下的好。看看這個紀王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路過此地,我們又與他搭上了關係,
那都督以後必將大富大貴,可若他是衝著我們來的,都督就要早做打算了。”
黨仁弘想了想幕僚的話,確實有些道理。
如果能夠把李慎拉下水,那他也放心很多。
想到這黨仁弘對著下人吩咐道。
“來人,去把本官上個月做的那套茶具拿來。”
下人拿過來一個長條盒子,黨仁弘打開看了一眼,滿眼的不舍,不過最後還是扣上了盒蓋。
“走,我們去會一會這紀王。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李慎此刻正在大帳中跟王玄策和薛仁貴商議事情。
“王爺,走訪的利刃開始有回來的了。打聽到了一些消息,而且還找到了幾名苦主。”
薛仁貴彙報道。
“哦,怎麼說的?”李慎問道。
“黨仁弘手下有兩個親信,一個叫馬威,一個叫張虎。這倆人借助黨仁弘的勢力,無惡不作。
幫助黨仁弘斂財,而且還欺男霸女,私自增加稅收,巧立名目。
有人說被這二人逼死的百姓最少都有幾十人。
而且兩人都貪財好色,禍害了不少百姓家未出閣的小娘子,馬威還好人妻,強迫他管轄的一個村莊裡麵的人婦,
據聽說這個馬威前後禍害良家女子不下五百人,還收藏這些女子的私密體毛,做成了一隻毛筆,起名貢陰毫。
而張虎也差不多,禍害良家女子不下百人,家中良田萬畝。
黨仁弘的錢都是他倆幫助搜刮的。”
薛仁貴說完,王玄策都感到驚訝,而李慎更是如此,眉頭緊皺。
這二人居然這般猖狂,真當是天高皇帝遠麼?
“仁貴,繼續讓利刃調查走訪,不光是他倆人,肯定還有其他人。
這次我們就還廣東都督府一個朗朗乾坤。”
“啟稟王爺,黨仁弘黨都督求見。”
就在李慎放出豪言壯語之時,外麵的守衛彙報道。
李慎三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黨仁弘這個時候來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