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悠閒自得的喝著茶水,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父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紀王謀劃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西域有人?”
聽到長孫無忌的話,長孫衝好奇的問道。
這幾年他的生活過的非常的舒服,他的院子好幾年都不需要花費國公府的錢了。
而且有時候還會拿出一部分錢填補到國公府的府庫中,
這些都歸功於他的娘子長樂公主,長樂公主與紀王府最初的合作已經被商界神話,
五百貫的投入換來紀王府酒業一成的紅利,到如今收入已達百萬,
若不是李麗質乃是公主,她手裡麵的這一成紅利早就被強取豪奪走了。
雖然長孫衝對李慎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李慎在商業上確實可以稱之為天才。
就如剛剛他父親所說的那樣,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紀王主導的。
“衝兒,你在太子東宮為官也有些年頭,你可知為何你如今還隻是一個屬官?
為父堂堂當朝宰相,太子太傅,安排你一個小小的職位還是不成問題的。
為父為何沒有安排?”長孫無忌並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而是反問道。
“這個....兒不知。”
“那是因為為父需要你在底層磨煉,不光是辦事能力,還有見識,還有一些底層人的小伎倆。
這樣等你身居高位的時候,你才能夠看的清楚下麵的人誰做事,誰不做事。”
長孫無忌語重心長的說道。
長孫衝乃是嫡長子,將來是要接替他國公爵位的。
偌大的家業以後都要交給長孫衝,誇張點跟培養太子是一樣的。
太子守國,長孫衝要守家。
“是,兒謹記阿耶教誨。但是此事跟著有什麼關聯麼?”長孫衝低頭受教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嗬嗬,當然有關係,人性本貪,在欲望的驅使下,會失去思考的能力。
從古至今多少聰慧絕頂之人都被貪婪所蒙蔽了雙眼,不聽身旁人的勸阻。
我猜測這次的生絹麻布事件就是紀王的一次報複,彆忘了前不久陛下遇刺的事情,
當時多少人都在給紀王府潑臟水,還要解除紀王府的武力。
你以為那個小王爺不上朝就不知道這件事麼?
可一直都沒有站出來表達不滿,一直都默不作聲,這是在等機會,
這個小王爺最喜歡在背後傷人,陰險的很。”長孫無忌捋著胡子教導兩個兒子。
“還是父親睿智,最開始就看透了紀王的軌跡,有不少王公貴胄都囤積了一些生絹和麻布,
隻有我趙國公府沒有動,減少了不少損失。”長孫渙佩服道。
“唉~~~為父隻是避過風險,卻沒有想到從中取利,這一點我不如紀王。
如果當初我們可以跟隨收購,漲價之後立刻售出,短短幾天時間,一進一出就可以賺不少錢財。
可惜了啊。”趙國公長孫無忌搖了搖頭,他隻想通了這是可能是陷阱,於是沒有入坑,但是沒有想過從中取利。
“阿耶,這已經很好了,聽說他們一家最少都損失幾萬貫,世家更多,一家都有幾十萬貫的存貨。”長孫衝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