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書房,等待李世民出來。
所有人都在想李世民會用什麼方法懲治李慎。
沒過一會李世民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
“去,把朕的回信送到紀王府,告訴他這是朕的旨意,若是不能完成,家法伺候。”
李世民把紙甩給王德。
“二郎,消消氣,慎兒年幼......”
還沒等長孫皇後說完,李世民打斷怒道:
“還年幼?過些日子他就要行冠禮了。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特意寫一首詩諷刺朕,朕若是連他都治理不了,還怎麼治理這偌大的國家。”
李世民在書房裡聽到王德剛剛稟報了自己的事情。
不過他倒是不在意,就算王德不說,皇後他們早晚也會知道。
就那個逆子的個性,肯定會到處哭訴的。
長孫皇後頗為無奈,從王德手中拿過那張紙,她想看看陛下是怎麼懲治李慎的。
太子和韋貴妃也都湊了過來。
隻見紙上依舊是李世民的飛白體,筆走龍蛇,蒼勁有力。
上麵赫然寫著,製曰:紀王冠禮在即,酌紀王撰寫祭文,以半月為限,撰千字。
不可春蚓秋蛇,胡亂應付。
需工工整整,字如其人,不可他人代勞,必須親筆所書。
若是違抗抗旨,必將嚴懲。
內容簡單明了,還蓋了李世民的私印,李世民也不打算過三省。
三人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都該死古怪起來。
陛下這招可真是絕了。
李慎寫詩進獻陛下,哪怕詩中有譏諷之意,可不知內情的人看過之後是看不出來的。
李世民若是直接下旨懲罰,或是施行家法,李慎有百種理由。
所以李世民換了一個方法,你不是寫字難看麼?
那就讓你練字好了。
陛下讓皇子寫祭文,通常來講是一種賞賜,就如當年讓魏王寫祭文一樣,
太子當時可是氣氛非常,新生嫉妒。
這次讓李慎寫祭文,彆人都會覺得陛下太過寵愛紀王了,絕不會想到這是一種懲罰。
就連李承乾看了這道製令之後,都覺得自己的老爹太高明了,
李承乾很想對李世民說一句,“高,實在是高。”
“二郎,你這不是為難慎兒麼?半月千字,哪裡能夠寫的完啊。”
長孫皇後無奈的勸導。
“哼,你看看他寫的字,朕這是在教導他。”
李世民抖了抖李慎寫的上表,一臉的不屑。
小樣,跟老子鬥,你還太嫩了。
沒讓你抄十本八本經書,都是老子格外開恩。
長孫皇後無言以對,這對父子之間的愛恨情仇,讓旁人都無法理解。
“唉,二郎,慎兒自禁足以來一直都很乖巧,也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隻不過是區區幾百貫而已,何至於此啊?”
長孫皇後看著李世民歎息道,這話也就隻有他能說,其他人可不敢。
“乖巧?觀音婢你可不知道,這個逆子昨日為了一百套鎧甲,跟朕要一百萬貫。
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詐朕的錢財。
朕要不還以顏色,以後還怎麼教導他。”
李世民提起昨天的事情就更生氣了,一百套裝備跟自己要一百萬貫,到底是誰窮瘋了。
最開始還說十萬貫呢。
“一百萬貫?”
“什麼鎧甲一百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