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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還是覺得太宰君不可信嗎”
冬季。
晴天。
咖啡廳。
費奧多爾和凜坐在沐浴陽光的窗邊,從稀薄的溫暖中汲取著溫度。
“讓我反複強調這種事,也會覺得很奇怪吧。”凜單手撐著下巴,表情無可無不可,百無聊賴地說,“我隻是覺得太宰君出現的時機也太過巧合了。雖說他確實在港口那裡幫了我們,證明他是料到了這件事,邏輯是正確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突然出現,會對我很不利。”
簡直就像是追著她來的,稍有不慎就會讓凜在費奧多爾這裡經營出來的那點微不足道的信任,消弭於無形。
費奧多爾聞言,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過,太宰君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僅就效率與手腕這點來說。”
“利用完就趁早除掉吧。”凜垂下眼睛,語氣冷淡,“太宰不是什麼好掌控的人,和他斡旋很費力氣。”
費奧多爾歎“看來太宰君還真是給你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不,他還擔不上那種詞。”
凜說完,察覺門扉被推開,繼而有人筆直地朝著他們這桌走來。
白發。
紅瞳。
身形中等,腳步並不輕盈,純武力值不高。
目標明確,是費奧多爾說的那個朋友抵達這裡之前,費奧多爾說有位朋友今天會一起過來喝下午茶。
“來了啊。”
費奧多爾的聲音藏在咖啡的熱氣升騰中,顯得有幾分含混不清,他熟稔地和那個青年打著招呼,“澀澤君,看來你今天心情很不錯。”
澀澤龍彥拉開椅子坐下,視線自凜的身上劃過“當然了,見到了讓人愉快的東西。”
他抬手,點了杯咖啡。
短短時間內,澀澤龍彥和凜的介紹過程完成。
“你的異能是治愈對吧。”
不等費奧多爾這位“東道主”挑起話題,兩邊交換的姓名以後,澀澤龍彥便很主動地麵向凜這邊攀談起來。
凜回答前看了眼費奧多爾,或許是這個動作取悅了費奧多爾,他彎著眼睛笑起來“不用擔心,凜。”
凜便點了點頭。
“這麼聽費奧多爾君的話啊。”澀澤龍彥支著下頜,毫不掩飾的打量視線在凜身上劃過一圈又一圈,“那麼,你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嗎”
凜誠實地搖頭。
“簡單來說你記得之前橫濱的那場暴亂嗎”澀澤龍彥用一種很微妙的、介於自得的炫耀和簡單的陳述間的語氣,一眨不眨地和凜交錯著視線,“那有一部分是因為我的異能。”
凜頓了一下“一部分”
異能者的異能被分離,開始自我攻擊,第一階段後,這種攻擊變成了更上一層樓的大規模暴亂。
“前田月織,那個小女孩的轉化能力可以巧妙地融合將異能力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總之很好用。”澀澤龍彥掐著服務生送來咖啡的當口停了停,手指碰上咖啡杯的杯把,對凜露出了一個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當然,梅宮小姐你的異能力同樣。都是我很想得到的那種。”
這家夥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啊。
不過。
費奧多爾為什麼要這麼簡單地把澀澤龍彥暴露在她麵前
啊。
取信的手段吧。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費奧多爾總要做點什麼,否則都對不起凜這麼多天以來表現的“忠心耿耿”。
“這可是我保命的手段,澀澤君請手下留情。”凜舉了舉杯子,正好趁著澀澤端起咖啡的時間,她朝他燦爛一笑,“您的異能力才是無與倫比。”
澀澤似乎對她感官不錯,雖說是費奧多爾的引薦,但有關異能力的部分卻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我收集過一些類似治愈的異能,但是使用起來都很麻煩,色澤也不夠通透。梅宮小姐的治愈可以在眨眼間完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因果逆轉的強悍治愈。”
“如果要這麼說,其實大部分的異能力都非常強悍。常識理論上的人可做不到這種地步。”凜說完,話鋒一轉,“有點好奇我的異能和我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治愈係的異能應該沒什麼戰鬥力吧。”
“會被催化的。”
澀澤龍彥簡單評價,沒有繼續說下去,接下來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和費奧多爾談話。
凜能感覺到澀澤龍彥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是一種讓人稍微有點不舒服的、被當做器具來看的眼神。
“澀澤君很中意你。”
澀澤龍彥走後,費奧多爾如是說著。
“收藏家這個稱號很符合他,他是對我的異能力感興趣吧。”凜直白地說,“我不喜歡他。”
凜一直以來表現的形象都非常遊刃有餘,尤其是和太宰治在一起的時候,費奧多爾所見都是她鎮定又狡猾的一麵,戲精組合什麼梗都敢往下說,又顯得大膽且多變。但費奧多爾最近越來越常見到的,大概是凜更接近原本的樣子,很多時候直白又簡單,直言不諱地在他麵前表達著自己的情緒而不加掩藏。
費奧多爾姿態沉靜地說“澀澤君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凜一口氣喝了半杯咖啡,蹙著眉頭,不知道是咖啡太苦了還是這件事讓她沉思,她很快說“他是不是很想得到前田月織的異能力,你用這點來牽製他,雖然不能全部掌控,好歹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差不多。”
費奧多爾對凜能這麼直接地對他說出這些分析,是感到滿意的。
凜抿了下唇,突然有點不高興地說“你又用敷衍的語氣應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