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街坊學舌,眾人都紛紛冷笑。
“就她,還看不上老白?她配得上老白麼?”
“就是,老白雖然個頭稍微矮一點,但是彆的可都不差。”
“哎,老白本來就不是咱們本地人,是南方人,個頭矮一點也是能理解的。娶個高個媳婦啥都有了。爹矬矬一個,娶了她劉燕才是白瞎了呢,娘矬矬一窩。”
“這話沒毛病啊,蘭子就高挑,你看人家那兩孩子,個頭可都不矮。”
“白葉也有一米八吧?這個頭可以,太高也不好,做衣服都費料子。”
“哈哈哈哈哈哈。這話說的,人家白家還差這點料子錢。”
“安安也不差,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個頭也起來了,人也白淨了。小丫頭小時候就愛在外麵跑,曬得黑啊。”
眾人都是樂。
白安安上了高中以來,比往年真是又白了。
有小姑娘開始發育的那種白,也因為沒時間在外麵瘋跑了。即便是學習天賦好,也是需要不斷的鞏固和練習的,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教室或者宿舍刷題。
至於身高,白安安也隨了母親薑蘭,現在也有一米六幾了。她年紀還小,還能再長長,即便是不再長了,也不算矮了。
街坊鄰居們對著白葉和白安安一通的誇獎,真心實意的那種。
村裡很注重孩子的學習,也羨慕能賺大錢的孩子,所以不管是白葉還是白安安,都確實是他們心裡最羨慕的孩子。
有了街坊鄰居一通的誇獎,白老爹和薑蘭心頭的怒火總算是下去了。
白老爹悶聲說道,“倒也不是我們絕情,非要將他們趕走。但是我媽下葬的時候,幾次三番喊她,她倒是來了,可晚了八秋,來什麼勁兒。”
“她那人就是白眼狼,還非要扯我婆婆身上。大家夥都知道,我婆婆人多好啊,老太太多仁義啊,說啥怕把她扣下當兒媳婦,我呸啊,臭不要臉的玩意。”
彆看白老爹個頭沒有薑蘭高,人也不是那會說啥甜言蜜語的人。
但是為人做事,那不是看怎麼說,而是要看怎麼做。
白老爹對薑蘭,做的那是沒二話。
兩口子相親相愛,雖然有時候也吵架,但也隻是拌個嘴,根本就沒大事。
兩口子恩恩愛愛,事業紅紅火火,誰拿正眼看劉燕啊。
其實白老爹和薑蘭,跟劉燕還不止這些事情。
當年白奶奶去世前,提都沒提過劉燕,顯然是壓根沒將對方當回事兒。
白奶奶這人,心胸寬廣,要不是如此,她遭遇過的事情,自己都能把自己憋屈死。
所以對於劉燕自己搞對象結婚的事情,她壓根沒當回事兒。甚至因為白老爹有時候和薑蘭有時候生氣,她還會笑著開解兩人,說這也不是壞事,原本還存了一筆錢給劉燕當嫁妝呢,劉燕自己跑了,你們小兩口就拿著錢自己用,日子更寬裕。
所以,薑蘭和白老爹對劉燕也隻當是從來沒這個人。
可白奶奶去世的時候,老支書幾次三番給劉燕打電話,又托人去通知。
對方若是不來,也就算了。
偏偏對方來了,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態度十分的敷衍。
白事,在他們東北老家這邊還是挺看重的。
真親假親都無所謂,態度上起碼要嚎兩嗓子,即便是遠親也會裝著抹抹眼淚。
這也是起碼的禮貌了,畢竟參加的是白事。哭不出來,總也要一臉悲傷。
可劉燕來了之後,那臉上的漫不經心真是誰都能看出來,就連村裡公認脾氣好的老支書都發了火,說若早知道她乾娘死了她都這個態度,壓根就不會讓她來。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說劉燕本來也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了,這村子裡也沒有她親戚,讓她不許再回村。
劉燕自然是轉頭就走,壓根就不在乎。
在她看來,這村裡都是窮鬼,根本不值得她費心巴結。
“其實那時候我婆婆已經跟我們說了,所以她在我們眼裡就是個外人,我們壓根眼裡壓根沒夾她。可後麵她乾的事才惡心呢!”薑蘭氣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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