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活活的被摘除了心臟。
“爾門克。”
蘇晨僅僅輕喚了一聲,台子上的爾門克就猛地張開了眼睛。
但是,他似乎動不了,隻是瞪大著眼睛。
眼眶內,全是淚水,往外溢出來。
“爾門克。”蘇晨又叫了一聲。
“我…我好怕……我怕……放我走…求求你們了,放我走……”爾門克麵無表情,隻是咬著牙,念著。
“你為什麼要去道具室?”蘇晨問道。
“我…我好怕…我後悔了……”爾門克重複著這番話。
蘇晨突然意識到,自己問問題的方式不正確。
因為,蘇晨對爾門克目前掌握的信息,其實並沒有那麼深入,所以,這麼問是得不到直接的答案的。
蘇晨轉念一想,“爾門克,是什麼東西在信箱裡?35號,信箱。”
“一小瓶,藥。”
“是誰把這個藥放在那裡的?”
“救贖者。救贖者可以…讓我洗刷罪過,不讓我的家人,受到連累……”
“你有什麼罪過?”
“我…對不起,我失禁了,在穿著戲服的時候…我忍不住…我的身體可能已經壞了……”
聽到這句話,蘇晨連忙檢查了一下爾門克的身份。
蘇晨在他的腰的側後方,發現了一個二十多厘米長的傷疤。
傷疤還是呈紅色,隆起的。
可見,手術並不久。
“你的腎,割了?”蘇晨問道。
“我…賣了…在黑市……”
“為什麼要這麼做?”
“父親…是個要強的人……吵雜的催債…讓他痛苦……”
聽到這些話,蘇晨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為了給父親還賬,把自己的腎放在黑市賣了,結果黑市的操作並不正規,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才造成了他後續在表演中的事情……
然後,才會被所謂的“拯救者”欺騙,在戲服前懺悔,喝下了那種藥。
望著這個少年滿是淚水卻又強睜著的雙眼,蘇晨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傷感。
這個世界,太大了。
大到讓人無力。
在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時刻,都在發生著各種不幸的事情。
蘇晨麵無表情,輕聲說道:
“沒事了,你休息吧。”
跟爾門克的對話,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要對這兩個凶手問話了,從他們口中,一定可以得知背後的真相。
蘇晨抬頭,看向麵前的一男一女。
“你們,要把心臟弄去那裡?”蘇晨問道。
然而。
兩個人都沒有回應。
蘇晨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沒辦法,蘇晨隻能更換了好幾個提問方式。
但終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
這兩個人,站在這個空間裡,就像是兩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一般……
不對。
不應該是這種情況的……
按理說,這兩個人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過,對他們信息的補充應該比爾門克還要充足才對。
不可能是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形象,卻沒有互動。
難道……
這一男一女,不是剛剛外麵的兩個人?
克隆人?
不可能。
克隆人的技術隻有溫妮莎手中才有,而且她隻對自己的計劃使用了,根本不可能流傳到這裡。
如果說是克隆人,蘇晨更願意相信——外麵兩個人是偽裝的。
想到這,蘇晨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此時。
蘇晨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蘇晨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這個腳步聲不是來自於這個空間,而是,來自於現實中的廁所。
現實中,有人在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