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暫時沒看到二階喪屍,但那種氣息是不會錯的,而且不僅是他,踏雪也感應到了。
所以王濤直接帶著踏雪,朝著氣息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二階了,彆說對付二階喪屍了,就是三階喪屍也能打。正愁沒辦法提升實力了呢,現在二階喪屍就出現了!
雖然對其他人類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消息,但對王濤來說,就可以繼續提升實力了。
嗖——
那道氣息好像一直在下方城區內快速穿梭,速度很快。但王濤能在天上飛,可以輕鬆鎖定對方的氣息,所以也不擔心跟丟。
不過跟著跟著,王濤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對,它不是在城區穿梭,它是在下水道裡麵!”
王濤能一直感應到它的氣息,但看不到它的蹤跡。再加上它在王濤正下方,但下麵卻是一個普通的小廣場,並沒有任何二階喪屍。所以很顯然,它應該是在下水道裡麵。
這就讓王濤有些皺眉,得想辦法給它引出來,畢竟他不可能鑽下水道裡麵去找喪屍。而且這隻沒事鑽什麼下水道啊,下麵又沒有它們吃的血食——等等!
王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達,但應該是互通的。如果喪屍能在下水道裡麵行動自如,那豈不是能進入任何一個地方了?包括那些幸存者所在的地方,也包括水澤大學基地!
上一世,整個水澤縣最強的喪屍是那隻猩猩喪屍,現在王濤並未看到任何猩猩喪屍的影子,真要是看到了什麼苗頭,王濤可以提前過去斬殺。
上一世的綠眼喪屍也很強,但那位醫學專家陶霖並沒有被感染,所以這一世也不存在綠眼喪屍了。
再就是上一世實力恐怖的黑貓,現在被王濤收下了……
所以王濤覺得,這一世的水澤縣或許不會有太過強力的喪屍出現。
但現在看來,就算之前那些威脅沒了,依然有可能會出現新的威脅!
“這可能會是一個大威脅,甚至能威脅到水澤基地……不過問題不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以王濤現在的實力和潛力,他是不可能怕的,就算有威脅,他覺得自己也有能力解決。
王濤落在了這個小廣場周圍的一棟居民樓樓下。
這棟居民樓裡麵有好幾個幸存者,他們把樓內的窗戶、樓下的大門都給封死了,隻要不發出太大的動靜,就不會引起喪屍的注意。至於如何進出,他們想的方法和上一世王濤他們一樣,都是選擇從二樓爬上爬下。大部分喪屍是沒有爬牆能力的,所以會更安全。
王濤也不太好直接破壞人家的大門,於是直接飛到二樓平台,敲了敲門。
咚咚咚——
裡麵的幸存者們頓時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他們還以為有喪屍爬上來了,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是水澤基地救援。”
王濤直接開口。
水澤基地的事情,早已經在整個水澤縣和隔壁縣部分區域的幸存者中傳開了。離得近的人都想來這個水澤基地。同時他們也知道,水澤基地會派人來救援的。所以也有不少人都期待水澤基地的救援行動。
甚至就這兩天時間,都已經出現冒充水澤基地救援來騙其他幸存者開門的事情了。
不過騙子並未成功,因為水澤基地救援太明顯了,都是軍車開道,槍聲大作。這是騙子模仿不來的。之前的救援行動中留下了很多視頻,一對比就知道是不是騙子了。
所以這群幸存者在聽到王濤的話後,並未急著開門,他們不確定王濤是不是真的救援。
王濤倒也不介意,有警惕性是好事。
“救援過兩天就來了,你們暫時彆出門,堅持住就好。我來是想用食物給你們換點東西。”
聽到王濤說不是現在救援他們,幾名幸存者互相對視一眼,還以為是碰到了騙子。但聽到王濤後麵要用食物換東西,他們瞬間就豎起了耳朵。
現在最缺的就是食物,即便覺得王濤是騙子,他們還是想聽一聽,王濤準備怎麼說。
終於有人開口道:
“你要換什麼?”
王濤沒說話,而是直接拿出來了不少壓縮乾糧,通過窗戶預留的一個小縫隙塞了進去,同時塞進去的還有一個未拆封的細小針筒,這是他剛剛在醫院拿的物資之一。
然後王濤這才道:
“這些食物換點你們的新鮮血液,不多,半管就行。”
也就是時間不緊張,那隻二階喪屍的氣息一直在下麵沒怎麼動彈,王濤才會好好和他們交流。如果時間緊迫,王濤直接就闖進去了。
而裡麵的人看到王濤先把大量食物給了他們,頓時是有些麵麵相覷。
現在行騙的成本這麼高了嘛,直接用這麼多食物當誘餌——不對,這肯定不是騙子!這些食物感覺都比他們自己還值錢了!這好像是真的交換,而這人需要的,僅僅是半管血液而已。這人是不是水澤基地救援人員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立刻就有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輕主動擼起了袖子。
“抽我的血!”
而這時,卻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攔住了他,低聲道:
“咳,小吳,他已經把食物給我們了,如果我們不給他血液,想必他也沒辦法吧?這不是我們不講信用啊,而是因為誰知道他要我們的血是乾什麼呢?萬一是什麼邪教……”
這話也讓其他人有些擔心,現在是末世,邪教什麼的特彆有市場。他們並不是關心黃毛的人身安全,他們隻是怕黃毛要是真出什麼事了,會連累到自己。
“對啊,反正我們也沒同意交易。他把食物給我們是他的事,我們交不交易是我們的事,他又不能強迫我們,我們也不接受強迫!”
“沒錯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他白給咱們的食物可以收著,至於血液,沒必要給他。”
“……”
看著眾人那種卑鄙奸詐的神態,吳飛眼中有些嘲諷。他二話不說,直接拆開針筒,對著自己的胳膊上的靜脈就紮了下去。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抽了滿滿一管了。
由於他並不是專業紮針的,手法很粗糙,所以紮得很疼,針筒拔出來後還在持續流血,但他直接用衣服纏住,吭都沒吭一聲。
眾人看到吳飛都不和他們商量一下直接就抽血了,頓時有些不滿,都已經準備批評一下吳飛了,但看著吳飛胳膊上還在流血,並且直接快速用衣服纏住,眉頭都不皺一下,這種狠勁讓他們一下又不敢吭聲了。
吳飛沒搭理眾人,直接把抽滿血液的針筒從窗戶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