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暫時被攔下,依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跗骨之蛆,終究是要不死不休的。
“小月。”
“五叔低估你了。”
周憐長歎了口氣。
這次的博弈,葉楚月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竟能翻轉天時地利人和,從而達到難分伯仲的地步。
愈發感到棘手的周憐,也出現了慌張之意,不再是來時那般的自信從容。
突地!周憐眼睛一縮。
讓他更加躁鬱沉悶的是——
陳蒼穹的身後,出現了一名男子。
男子矜貴儒雅,如青箬白玉,光風霽月的雋永之氣,著絳紫為尊的龍袍,身形修長蓄孔武之力,將一件乳白色的大氅披在了陳蒼穹的身上。
“謝了。”陳蒼穹低聲說。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軒轅修微笑道。
陳蒼穹表現得很淡然,但內心靈魂在遏製不住地顫抖。
身體因為仇恨而血液沸騰,偏偏又如墜落了冰窟般那麼的冷徹骨。
被愛人推下萬劫不複的深淵,又能如何徹徹底底的釋懷到不起波瀾呢?
她合該,有個安穩人生。
她從前,也是掌上明珠。
如今,苦行僧都沒她苦。
至少苦行僧踏遍四方是為天下人積德。
而她,曆經萬苦千辛,是為了找一個荒唐的笑話。
“長夜無儘,凜冬霜寒重,你該多穿些,彆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若是疲了累了,修某不介意借你個肩膀靠靠。”
“需要的時候,我都在。”
“彆太累了,蒼穹。”
軒轅修溫文爾雅,嗓音清潤。
他和陳蒼穹,並無太多的接觸交流。
隻知道陳蒼穹是個可憐的苦命人。
也是個颯爽冷酷的女戰士。
久而久之,倒算是朋友。
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還是願意關心對方的。
這份感情,無關風月,隻為一路而來的風雨兼程裡,有彼此的朋友情分在。
但落入了周憐的眼裡,卻隻有風月。
周憐的骷髏軀殼都快要扭曲掉。
懸浮在顱腔的元神被病態的不理智所占據蠶食。
遙遙看向軒轅修的身份更是充滿了敵意。
再望著陳蒼穹時,七分譏諷,三分怒氣。
“阿嬌。”
“你就是這樣苦尋的?”
“身邊常有男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