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垂眸,視線淡淡地掃過了神怒百丈。
神怒百丈對她還有殺意。
隻是她的脊椎骨內,沒了無生釘,就沒辦法鎖定她的骨髓。
臣服和危險是相伴的。
神怒百丈劍,是陣法和禁製的衍生物,不該屬於兵器。
沒人能駕馭住這樣凶悍的兵器。
生來就帶有飲血方歸的肅殺使命。
百丈之長,隻為斷脊!
……
劍身流轉折射般凜冽的寒芒。
像流星一樣的好看。
炎如殊詫然地看著楚月,平靜冷峻的溫和之下,是山崩海嘯般的狂熱。
以殺己的鋒刃為王的寶劍。
這才是人世間的真正勇士啊。
楚月握著神怒劍,迎風掀起了她的鬢發,扭頭朝夜墨寒看去,嘴角揚起了笑意。
大地已然拂曉,黎明的曙光猶如和煦溫暖的春風,流淌過了每一寸人間和陰霾的角落。
修行者們或是歡呼大喊。
或是默默地喜極而泣。
或是遠遠凝望著武侯的身姿。
亦或是暗暗發誓來日成為一方天地的棟梁之材。
反觀洪荒的會議大殿。
祈老徹底地僵住,眼底龜裂了震驚。
“祈老先生。”
薑君的唇角勾起了笑意。
“看來,這海神大地,並未如我們所想的那般荒涼。”
“這蓬勃的文明之氣,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至於接下來的事,冒昧問一句。”
“真身被毀的沐家主,何時……履行賭約呢?”
她和沐家主以海神之災為賭下注。
薑嫣是最後的贏家。
祁老麵色沉沉黑如墨,似土難看。
“哦對了。”